幸好咖啡廳的休息室有他備用的充電器,這對他誆騙琴酒來這地方,也好有個交代,隻是……。
降穀零的眼睛努力的往後瞟去,隻是耳後這個地方無論如何都是他的視覺盲區,即使用鏡子的反射也觀察不出一二。
琴酒這個追蹤器有沒有竊聽的功能尚未可知,如果他給人用手機傳遞簡訊,被琴酒聽見光憑聲音就能推斷出自己簡訊內容,如果屏蔽掉了聲音,琴酒隻聽見了自己按鍵的聲音,到時候更加的麻煩。
真是難纏的毒蛇,琴酒背靠在波洛咖啡廳的玻璃外,臉色陰沉的等著人,手裡捏著手機簡訊,他想裡聯係那個夥伴,但是因為現在有沒有竊聽功能,他隻能堪堪的忍住。、
而另外一邊辦完事的琴酒不急不慢的讓伏特加慢點開,距離他跟降穀零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半小時,琴酒雖然不喜歡遲到,隻是不想等彆人,但若是彆人等他,這件事就要另當彆論。
在冷風中打了好幾個噴嚏的降穀零終於等到那熟悉的黑色古董車。看著人竄上了車,琴酒手指抵唇,心想著自己是不是之前對人做的太過了。
但是這點憐惜僅僅的在降穀零把他的噴嚏噴在自己銀色頭發的時候就消失殆儘了。
看著琴酒黑著的臉色,降穀零也很是尷尬,剛想說聲對不起,隻感覺自己的鼻子更癢“阿欠!”
這次沒有噴在琴酒的長發,卻噴在了黑色的帽子上,
琴酒單手抓著帽簷,一臉的嫌棄“去診所。”
隨手把帽子丟在降穀零的懷裡“明天去給我買新的,就按照這個樣子買。”
“我會洗乾淨還給你的,實在抱歉。”
“聽不懂嗎,我要新的,臟死了。”琴酒的眉眼都帶了嫌惡,足以知道人平時是怎麼樣的潔癖。
降穀零聞言彆無他法,隻能手裡捏著那黑色的禮帽“我知道了,明天會賣新的賠給你,隻是這東西要去哪裡買?你好歹給我一個地方吧?”
“你不是情報專家嗎?這東西對你來說很難嗎,如果是這樣,波本那我很懷疑的你能力。”
又被人嗆了聲,降穀零覺得琴酒簡直是上天派來氣自己以及是他臥底酒廠最大的絆腳石。
“明天我晚上,我就去買一個一模一樣的回來給你。”
隻是降穀零剛說完,琴酒就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搖了搖“我還要之前那個店鋪的。”
“Gin,你這就為難我了吧,這都是一個工廠出來的帽子,分銷給個個經銷商,你當時買的店鋪有沒有貨還開不開都不知道,我怎麼給你買一樣的回來?”
聽著人耐著性子的控訴,琴酒呲牙笑了出來“這不關我事,波本。”
看著人得意的臉,降穀零幾乎用了全部的理智還有耐性控製住沒有一拳揮在人臉上的衝動。
“好,我會去做,現在你貼我耳後的追蹤器可以拿下來了吧。”降穀零說著的時候,微微轉頭把追蹤器方向的耳朵露了出來。
看著那耳尖,琴酒忍不住的笑了笑,伸手拿下了貼在降穀零耳後衣服的紐扣。
“你又騙我!”
看著那衣服的紐扣,降穀零一瞬間氣的肺子疼,他就說怎麼感覺貼在耳後的是塑料的質感而不是金塑的,他還擔心這追蹤器有彆的功能,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原來真的隻是單純的扭虧。
“嗬,你總是有太多的秘密,我非常的不喜歡。”拋了一下紐扣,琴酒的語氣更加的惡劣。
“看來指紋鑒定也不用了,看你這樣子,恐怕連伸手都沒有去摸,真是膽小鬼,是怕有炸彈嗎?嘭!”
琴酒的薄唇模仿著炸彈的聲音,氣的降穀零深吸氣,才控製住揍人的抽動。
他忽然間有些感同身受的理解了,理解了那個給琴酒脖子上帶像項圈東西人的心裡。
而伏特加手心裡的瘋狂的出汗,大哥鮮少對人這麼感興趣,不是那先生要重視的人,就是要死的人,而從兩人相處的情況來看,明顯是後者占據的要多。
就在伏特加更加分神想其他的時候,琴酒獨有薄涼的聲音響了起來“伏特加,專心開車。”
“啊?是!大哥。”
車裡暫時又陷入了安靜,直到琴酒的手機鈴聲響起了,其他兩人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喂,是我。是!波本嗎?現在在我車上。……好,知道了。”
沒聽見電話另一頭講的什麼,降穀零隻能從琴酒零星的話語裡猜測電話裡的含義。
琴酒依舊是那個琴酒,身為情報專家的他,也判斷不出琴酒接到了什麼樣子電話,心裡麵想的什麼。
此時琴酒並沒有思考什麼很複雜的事,手指有著節律的敲著自己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