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又迅速地聚攏了一大批人,前呼後擁,仿佛在拍攝偶像劇。
不過這一切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並不在意金玉是突然貧窮了還是突然暴富了,正如我並不在意金玉這個人。
金玉卻在男廁所堵住了我,開口就是問我:“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我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我說:“沒什麼想要的東西,不過如果你手上鬆快了,你可以還我錢了。”
金玉莫名其妙地被氣笑了,他說:“你就隻要錢?”
“不然呢?”我的確有些莫名其妙,“你借錢了然後還錢,不就是這麼個邏輯麼?”
金玉氣呼呼地走了,等我回到宿舍,發現桌麵上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倒出來,粗略數了數,裡麵是十萬塊。
我隻點了五千,將剩下的錢放回到牛皮紙袋,重新放到了金玉的桌麵上。
金玉躺在床上,看到了我的動作,他問我:“你就收五千啊?”
“我也就借了你五千啊?”
“你不會算利息麼?”
“五千塊錢有什麼利息啊。”
金玉氣得坐了起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你真是個木頭腦袋。”
我沒理會他,在我看來,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說什麼,其實對我而言沒什麼妨礙。
自那以後,他就時不時地在我身邊亂晃,有時候非要請我吃飯,有時候非要帶我出去玩,我大部分邀請都拒絕,少部分邀請會答應。
江湖開始流傳起我和金玉的緋聞,不過我很清楚,我和金玉之間並不存在任何曖昧的可能——因為金玉本質上就是個看臉看身材的花心蘿卜,我之後又撞見幾次他和不同人搞在一起的模樣。
他倒也“大方”,邀請我來一起“玩玩”,我的回應就是對他說:“做這種事時應全程帶套,及時做HIV和其他病毒的抗原監測,發生高風險行為後應在限定時間內吃阻斷藥。”
這三句話說完,這兩人基本也就萎得差不多了,金玉罵我“傻正經”、“老古板”,我回敬他一句 “下半身思考的單細胞生物”。
再後來,就是我獨立開發的軟件賺了錢,賣了錢繼續做軟件,再賣錢再繼續做軟件,積累了第一筆資金後就開始買房置地玩房地產。
這期間,金玉倒是不止一次提出想幫忙,可惜我戒心太重,一次也沒有接受過。
再後來,金玉的父親也成了我的合作夥伴,老人家倒也撮合過我和金玉,可惜我對金玉太過了解,這事也不了了之了。
我的情人曾經趁著酒醉,詢問我和金玉:“你們究竟是個什麼關係,好似親密無間,又好似沒有半點真心。”
金玉嗤笑出聲,他說:“反正我們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