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說的話,詛咒師和咒術師的關係並不是完全敵對的,畢竟現今的詛咒師界裡,有不少詛咒師並不是多麼的窮凶極惡,更多的隻是不喜歡咒術師總監會的約束,也不樂意受總監會的調度,並不遵從不對普通人施展咒術這一規定罷了。
但是就總監會而言,他們自然是不希望有這些挑戰他們權威的家夥存在的,因此,探查詛咒師據點、抓捕詛咒師算是總監會發布的一個長期任務了。
三輪霞和禪院真依此刻就是在探查這個詛咒師的地下聚會場所。
說起來,這種會可能會麵對變態詛咒師的任務是不應該由她們兩個還隻是三級咒術師的學生來執行的,她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湊巧。
事情要從前半夜說起,她們兩人接了緊急任務前去祓除咒靈,那咒靈並不強,隻是三級的水準,唯一麻煩的就是跑得快,兩人追著咒靈跑了大半個京都才終於將其祓除。
祓除完畢後,兩個人都覺得很疲憊,就想找個地方喝口水休息一下,於是就在附近隨便找了一個m記休息。
然後她們就看到了從窗口路過的一位最近被掛上了咒術師內部懸賞榜的詛咒師,對方隻是一個四級詛咒師,咒術的效果是【在不正麵看到的情況下存在感弱化】。
額……怎麼說,事實上很多咒靈長得比較隨意,身上有很多眼睛,要不被正麵看到還挺困難的,而就算達成了咒術發動條件,在沒有強力攻擊手段的情況下去偷襲咒靈,很難一擊斃命,隻要達不到一擊斃命,來自咒靈的反擊就足夠要了他的命。
至於對人方麵,能在各種奇行怪狀的咒靈手裡活下來的咒術師們都對危機的感知力極強,這個咒術隻是弱化存在感,又不是零感知,對於咒術師而言也沒多大用。
然而這位大哥卻是個變態,他被掛上懸賞榜倒不是因為他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利用自己的咒術去騷擾了一些普通人女孩。
巧合的是,其中一位女孩的哥哥是一名一級咒術師,對方在看到自家妹妹身上的咒術殘穢之後勃然大怒,立刻把自己攢了五年的積蓄都拿出來懸賞這個詛咒師。
而三輪霞很缺錢,非常缺錢,她之所以會成為咒術師也是因為家裡太窮了,隻是抓住一個四級詛咒師就能夠獲得極高的酬金,三輪霞不可能不心動。
兩個學生本來隻打算把人打暈帶走完事,卻發現對方拐進一個小巷子之後從一個破舊的鐵門走進了地下。
想起對方這一段時間乾的變態事情,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去某個地下交易場交易那些照片和音頻,三輪霞和禪院真依對視一眼,默契地跟了下去。
這種地下交易場就像黑市一樣,隻是去看看也不會有危險,如果是詛咒師開的,那就記下位置,回頭彙報上去;如果是普通人開的,那就找輔助監督,輔助監督會負責聯係與咒術師有合作的公安來處理。
兩個學生都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抱著一種隱秘的興奮,表麵鎮定地進入了地下。
很難想象,在這個最平凡最普通的、隻有幾家居酒屋的小街道下居然會有如此大的空間,她們下來的小門隻是這個地下空間的入口之一,走過狹窄的樓梯,穿過逼仄的甬道,一條足矣讓兩輛車並行的車道便出現在眼前,車道的對麵,掛著華麗燈箱的酒吧裡傳出激昂卻不吵鬨的旋律。
三輪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跟禪院真依一起走向對麵的酒吧。
然後兩人就被攔下了。
站在門口的侍者朝兩個生麵孔投來銳利的眼神,手不著痕跡地摸向腰間,麵上還是非常客氣地問:“兩位小姐看上去不是熟客,請問您有邀請函嗎?”
這個時間點正是一些大人物會來的時候,難免會帶一些沒見過的客人,侍者也不敢太過粗魯。
邀請函?
兩人心頭一緊。
她們並不傻,在過來之前也小心觀察過,並沒有看到這個侍者檢查彆人的邀請函啊!
見兩人沉默,侍者的眉眼間的敵意愈發濃烈,已經準備好了呼叫同伴來拿下著兩個不明人物。
一隻手突然從身後搭上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身後的金發青年的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對著侍者說:“彆這麼緊張嘛,這兩個小朋友是我帶來的。”
侍者的表情放鬆下來,似乎對這個青年很熟,不卑不亢地向他打招呼:“晚上好,波本先生,抱歉,您知道的,我們這兒比較注意這個。”
“我懂我懂。”波本一手攬著渾身僵硬的三輪霞,給侍者遞了根煙,“小孩子嘛,還不懂事,不太聽話。”
侍者拒絕了煙,朝旁邊側了側身子:“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