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浣言聽著饒晉文說這些,沒有感情?不可能,一是蓯姐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人,她一直都潔身自好。二是蓯姐那天在電話裡哭得那麼傷心,根本就不像對卿霂沒有感情的樣子呀。三是她在視頻裡看過小侄子,蓯姐對小侄子的愛,根本就不像意外得來的孩子呀。
她聽得疑惑重重,看來這件事情的原委隻能問蓯姐了。可是,蓯姐會告訴自己嗎?她是自尊心那麼強的一個人,連打電話給自己哭泣都強忍著抽泣聲……
看著小姑娘聽完眉頭緊鎖的樣子,饒晉文的眉頭也在不知不覺中皺了起來,她怎麼看起來又傷心又生氣?是因為劉以蘇嗎?她這麼在乎那個女明星嗎?自己的情敵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嗎?
饒晉文心裡很不是滋味,連香辣蝦吃到嘴裡都不香了。
劉浣言甩開滿腦子的疑問,站起身用公筷給饒晉文夾了幾隻香辣蝦,“謝謝師兄,麻煩您,您吃點蝦。”
饒晉文看著自己碗裡的蝦,覺得這一天天過得跟坐過山車似的心情高低起伏……
看著饒晉文吃蝦,劉浣言還是問出了口:“他們離婚,卿霂沒有,沒有出軌嗎?”
“他?”,饒晉文挑了挑眉毛,“向來桃花不斷的。”
劉浣言歎了一口氣,仿佛在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想到蓯姐的婚姻還有這樣的背景,不論是真是假,都是自己對她的關心不到位了。
“這麼傷心?”饒晉文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嗯。”他這麼問自己,劉浣言仿佛找到了委屈的發泄口,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點點頭,“謝謝師兄。”
“你喜歡劉以蘇?這麼喜歡?”
劉浣言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又想了一遍他說的話,又眨了眨眼,“您說的喜歡是指對明星的那種崇拜嗎?”
饒晉文想說不是那種崇拜,是愛一個人的那種喜歡,但是他沒說出口,隻點了點頭。
“差不多吧。”劉浣言想了想,姐妹之情也有崇拜的感覺。
饒晉文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怎麼謝我?”
這可把劉浣言難住了,總不能說這頓飯我請你吧?說結草銜環以身相許吧,又不至於。她試探著開口:“您說怎麼謝?”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問出這樣的話,讓饒晉文有一種把她攬進懷裡,緊緊地抱住她,靠近她耳邊告訴她:以身相許。
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步步為營的靠近被她視作洪水猛獸,最終把她推離自己越來越遠。
真是由愛故生憂啊……
他隻能使勁咽下口裡的苦,忍住心裡的苦,對她說:“以後和我說話就說‘你’,不用那麼客氣叫我‘您’。太見外了。”
見外?劉浣言有些差異,沒想到他這麼給王老師麵子,覺得自己見外。如果隻是這個要求的話,她可以做到,於是她重重點了下頭,“好的。之後的項目,我也會努力的,謝謝師兄。”
她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認真把論文做好,然後抽出時間好好看征文大賽的征文,為做項目打好根基。
兩人吃完飯,饒晉文驅車送劉浣言回學校,依舊是停車在上次的地方。
劉浣言一下車,就看到了自己的舍友渺渺。渺渺去蛋糕店買甜品吃,正好在回宿舍的路上,劉浣言一打招呼她就看到了,一股腦地跑過來,衝上來就抱住了劉浣言,“言言!你回來了”
劉浣言笑著摟她的背,輕聲說:“嗯。回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拉著她站到饒晉文麵前介紹:“這位是饒晉文師兄,師兄,這位是我的舍友於思渺。”
渺渺震驚在饒晉文驚天地泣鬼神的帥氣麵容中,一動不動。
饒晉文笑著和她打招呼:“你好,於同學。”
渺渺又震驚在饒晉文驚天地泣鬼神的笑容和動人心弦的聲音裡,無法自拔。
“嗨!”她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打個招呼,然後麵對微笑慢慢靠近劉浣言用很小的聲音問:“這就是那個騙子哥?”
劉浣言聞言瞪大了眼睛,從背後伸手戳了戳渺渺的腰,戳醒了渺渺的嘴,可沒戳醒她的神智,隻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饒晉文說:“你就是那個讓言言反反複複聽語音的師兄嗎?”
劉浣言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又使勁戳了戳渺渺的腰,這次渺渺的神智回來了,“師兄,我還要上課,先回去了,你們,你們,再會。”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留下劉浣言站在原地,與饒晉文大眼瞪小眼。
饒晉文看了一眼跑了的渺渺,又看著眼前的人問:“你聽我的語音?反反複複?”
劉浣言自己聲控的特性被攤開在正主麵前,實在不好意思麵對,隻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我以後多給你發好嗎?”
劉浣言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抬起頭看他,卻發現此時天色已暗,路燈齊刷刷亮起來,照在他臉上,照進他眼裡,也照到了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