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晉文正在自己家的餐廳裡坐著,悠閒地,吃包子。
他大哥坐在他對麵,歎了一口氣:“我可能年紀大了,跟你有代溝了,你這些路數我都看不懂了。”
他二哥冷笑一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也就他,真不愧是新時代商業奇才。”
饒晉文慢條斯理地咽下包子,“沒辦法啊,給他時間他拿不出成績,還想從輿論上給我壓力,我乾脆借這個機會把這些牆頭草都拔掉。”
那天會議上一直找借口的負責人,負責的是習語集團旗下新成立的傳媒公司,主攻視頻拍攝製作展播,後期還有進軍娛樂圈的計劃。
最開始饒晉文計劃從彆的公司挖一個能人過來,來了就是公司元老,帶著公司起步,再謀求今後的發展。
可是當董事會上討論這項工作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人聯合推舉了這個蠢貨當負責人,不明真相的吃瓜董事會成員也跟著投票,他沒有時間去查這個蠢貨的底細,才被他們安插進人來。
他們沒想到,千方百計安插進來的,竟然是個沒有能力隻知道明著摳錢的敗類。
饒晉文上次會議是有計劃地朝這個蠢貨發作,就是想計劃把這幾個人連根拔起,趁機收購他們手裡的股份,讓他們徹底從習語離開。
所以他放任那個蠢貨帶走所謂的“團隊”,放任他們先交易股份再放出消息打擊習語的股價,就是為了把他們徹底從習語中隔絕出去。
在家人們看自己奇貨可居的眼神中吃完早餐,他才看到微信裡成篇的消息提醒裡有一條是小姑娘發來的。
他笑著回複一條語音給她:沒事,彆擔心。
隻需要幾天,他處理好了事情,就能去見她,到時候再帶上他剛尋來的書。
看著他滿臉春光蕩漾的笑容,饒二像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你還真是旁若無人,放飛自我。”
餐廳又不隻有他一個人,還用那種故作深沉的聲音給人發語音,把做作的感覺發揮得淋漓儘致。
饒晉文朝著自家二哥搖了搖手機,“人家關心我呢!”
“哦”,饒二饒有興味地問道:“看來咱們老三是有女朋友了。怎麼?要當著全家的麵官宣嗎?”
饒晉文被自家二哥憋了一口氣,委委屈屈地說:“快了!拭目以待吧!”
回應他的是饒二一聲冷哼。
他不怕死地坐到饒二身邊:“二哥,如果我追到女朋友,你送我什麼禮物?”
饒二冷笑著看他:“我今天投的錢是打水漂嗎?”
饒晉文眨了眨眼,“這個不能算禮物,你是看到了我們公司巨大的發展潛力……”
饒二冷哼一聲,“追到再說”,便站起身走了。
劉浣言看到饒晉文回複短信的時候,電話也打了,事情也請彆人做了。他雖然說沒事,但是她估計公司還是會受到衝擊,造成損失,自己雖然不太懂,但是得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了才行。
而且王姐姐也說了,經過專業的評估,習語的股價貶值沒有看上去那麼厲害。
她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撚了幾遍,回複他:好的,加油!
信息發出去了,雖然心裡還有些亂,但是她感覺自己的臉紅紅的熱熱的,那些繁雜的思緒一下子湧上臉頰,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自己真是越來越奇怪,以前根本不會為了這些事情糾結。
此刻她又收到了饒晉文的回複,還是一段語音:你擔心我?
這段語音一點也不長,聽到她耳朵裡卻有彆樣的重量。
為什麼眼前會浮現出他挑眉看自己的樣子呢?為什麼會因為這句話有一種整顆心都酸酸的,皺巴巴的感覺呢?
她對饒晉文的感覺從無知無覺到現在她的庸人自擾,就像那句詩:不知霆散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開。感情在不知不覺中生根發芽,悄無聲息地在她心中埋下了種子。
劉浣言揉了揉自己的臉,告訴自己:打起精神來!你已經太反常了,快恢複正常。做那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劉浣言。
她克製著自己不去回複這條消息,把手機放到一邊。認認真真地開始寫論文,她弄完了論文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沒幾天,事情告一段落,饒晉文趕走了他想趕走的人,可是又迎來了新的股份持有者。
這位持有者投資的時機非常巧妙,就在那個蠢貨負責人帶著所謂的團隊離開並把消息散播出去的前後。硬生生把饒晉文的計劃打斷了。
還有另一位新的股東,就是他的親親二哥,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