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浣言和饒晉文手牽著手,在喜洲古鎮裡漫步。
到街子中心看了四方街的牌坊,吃了喜洲粑粑,還買了牛奶乳扇冰棒吃。
劉浣言看著不遠處的涼蝦,可是她實在吃不下了。
“想吃那個?”饒晉文看著小姑娘的眼神,她很少這麼渴望地看什麼吃的。
“嗯”,劉浣言點點頭。
“那個叫什麼?”
“涼蝦。”
涼蝦也是隻有在大理才能吃到的小吃,加上玫瑰糖漿,解暑又解渴,美味得不得了。
而且,這不是在大理隨處可見的小吃,想吃還是有點難找的。隻有在小鎮裡或者城市的小巷子裡才能買到。
她舔舔嘴唇:“可是我吃不下了,有點撐。”
饒晉文拉著她的手,“那就我們兩個人喝一杯。”
她看著他,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可以兩個人喝一杯呀。
她點點頭,男人卻先她一步先同賣涼蝦的阿姨交涉起來:“您好,一杯涼蝦。”
阿姨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一陣逡巡,最後做好涼蝦,拿出兩根吸管準備放進杯子裡,卻被饒晉文阻止了,“謝謝,一根就好。”
劉浣言不明所以,他不喝嗎?
阿姨眨眨眼,猶豫了一秒,隻放了一根吸管進去,然後把杯子遞給他。
饒晉文道了謝,轉過身把涼蝦遞給劉浣言:“喝吧。”
說著,攔著她的腰,帶著她慢慢往前走。
“不再要一個吸管嗎?”劉浣言轉頭看了一眼攤子。
“不要。”
饒晉文看著小姑娘疑惑的眼神,小心地靠近她:“男朋友可以和你喝同一杯涼蝦嗎?言言?”
劉浣言停住了腳步,此刻才明白他的用意。她輕撫頭發,胡亂地點點頭,咬著嘴唇把杯子遞到他麵前,“你先喝。”
實在是她很少和誰這麼親密,和彆人用同一個吸管喝水這種事情她也沒有做過。
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的,實在做不到自己先吸一口再拿給彆人吸一口。
饒晉文本想對她說“你先”,可是轉念一想,她讓自己先喝,是不是不嫌棄他的意思?
他側過身,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劉浣言,俯身低頭吸了一口涼蝦,白白胖胖的涼蝦說著他的喉嚨往下走,他喉結的聳動在劉浣言眼中那麼明顯,占據了全部視線。
他卻隻用勾人又霸道的眼神看著劉浣言,讓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地偏過視線,回避他的眼神。
他伸手握住劉浣言端著杯子那隻手的手腕,指腹在她皮膚上摩挲,她覺得有點癢,“言言,很甜。”
劉浣言都分不清,他在說涼蝦還是說彆的,臉皮又薄,臉漲得紅紅的,眼睛怯生生地看著他。
饒晉文乘勝追擊,問她:“不喝一口嗎?”
劉浣言看著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點點頭,又搖搖頭。
饒晉文呼吸一滯,隻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明是他先逗的小姑娘,可被小姑娘無知無覺地撩撥得不上不下的人也是他。
他歎了一口氣,送來她的手腕,壓下當街親親她的念頭,輕聲哄她:“吃吧,很好吃,吃不完我吃。”
她怎麼舍得讓他吃自己吃剩的?所以吸了一口又舉到他麵前。
看到她的動作,饒晉文眸色變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低著頭吸了一口,然後又把杯子端著,遞到她麵前讓她喝。
遠處出攤的阿姨看著這兩個人,搖頭咂舌,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一個大男人膩歪成那個樣子……
真是絕了。
晚飯後,劉浣言和饒晉文牽著手,漫步洱海邊。
“你明天什麼時候出發?”
饒晉文看了小姑娘一眼,捏捏她的手,“早晨十一點半的飛機。”
飛機?劉浣言挑著眉頭,回去的話坐飛機不能直達吧?什麼情況?
饒晉文拍拍她的手,“要先到彆的地方辦事才能回家。”
劉浣言恍然大悟,“我明天送你們。”
“好,那就勞煩女朋友了。”
劉浣言聽了不說話,就笑著,拉著他往前走。
夏天的白天格外長,兩個人沿著海邊走了很久天色才堪堪暗下來。
一開始還熙熙攘攘的人,慢慢就都沒了影子。饒晉文牽著小姑娘站在海邊的月光下,俯下身子問她:“我能親親你嗎?在洱海旁,蒼山下,趁著月光?”
劉浣言看著他,想著他明天要走,踮起腳尖,仰起頭,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