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晉文他們很快就和周總談好了合作,三個人一起返回了公司。
回家的時候,正好劉浣言寄的東西到了,他帶著東西回家。
才進家門就看到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饒彥瞻,“二哥?”
他的親親好二哥,同在大理,神出鬼沒,最後也沒和他一起回來。
他甚至懷疑他二哥去大理就是為了看一眼予我歡顏
哼,怎麼可能?饒晉文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二哥是一個立誌孤獨終老的漢子,怎麼可能會為了予我歡顏破例呢?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饒彥瞻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行李箱,“回來了?”
饒晉文點點頭,“嗯,二哥幫我取一下車上的東西,言言給咱們家買的特產。”
饒彥瞻站起身去幫忙,嘴上卻不饒人:“嘖,你這軟飯吃得有水平,人家女孩子給你買的特產你一個人都抬不動,還得叫我。”
饒晉文拖著行李箱,語塞地把車鑰匙遞給他。二哥的這張嘴,真是,讓人咬牙切齒啊……
回到家,把特產給自家老母親炫耀了一遍,饒晉文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先給小姑娘打了電話。
“阿晉?”
劉浣言接電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自然,饒晉文皺了皺眉,問她:“在忙嗎?”
“嗯,你到家了?”
聽出小姑娘語氣中的不自然,知道她可能不方便,饒晉文沒有多說,“到家了,你寄的特產也收到了,謝謝女朋友。”
“不用客氣的。”
“好”,饒晉文嘴角帶著笑,“那你先忙,忙完了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那我先掛了?”
“嗯。”饒晉文掛斷了電話,換身衣服洗澡去了。
劉浣言放下手機,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
女人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很包容的樣子,“沒事,男朋友?”
劉浣言靦腆地點點頭。
女人笑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談戀愛可真好。”
劉浣言看著她說話的表情,直覺裡麵有故事。
女人是趙春梅。劉浣言依舊在寫材料的時候來她的店裡坐著,一是她的東西好吃,二是她的店清淨,三是她的內心深處就想來這裡坐坐,說不出原因。
就在大約半小時前,趙春梅主動走到她身邊,問她每天都在寫什麼,她大方地把自己的電腦屏幕上的東西給趙春梅看了。
趙春梅一直挺喜歡這個文文靜靜又好看的姑娘,對她挺感興趣的,一看電腦屏幕上的內容,眼尖地注意到了她屏幕上的名字。
這段時間店裡生意不錯,歸功於有人給她寫了一篇宣傳稿子,稿子裡還有配圖,仔細地介紹了她這裡的地理位置、服務、菜色。
她記得很清楚那篇稿子的署名,因為她沒有花錢請人給自己宣傳,所以想記住這位好心人。
而現在,好心人就坐在她麵前。
於是趙春梅端來香瓜子,抹茶慕斯和一壺果茶,關了外賣點單功能,同劉浣言坐在一起聊天。
兩個人相談甚歡,一直到饒晉文給劉浣言打了電話,才出現剛才的一幕。
劉浣言忍住自己想問她發生過什麼的衝動,真誠地笑著對她說:“阿姐,彆看您現在洗儘鉛華的溫柔,您給我的感覺應該是一位英姿颯爽、英氣勃發的人。”
聞言,趙春梅一愣,自我放逐的時間太長了,這樣的神仙日子長到她放鬆得忘了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的。
劉浣言看著她表情鬆動,繼續說:“或者說,現在的樣子,是懂事的代價?”
趙春梅看著她,沒說話,眼裡湧動翻滾著不明的情緒,“你……”
“我感覺到的。您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如果讓您做什麼事做出來很漂亮的那種人,就像隱藏自己的臥龍鳳雛一樣。”劉浣言很少和彆人說這麼玄學的話,但是她還是想對趙春梅說,尤其在知道她依舊不去讀者見麵會之後。
她想做些什麼,至少,再和趙春梅談一次,看看能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劉浣言繼續說道:“嗯,我看過您寫的小說,八年前您寫過三部,然後就一直沒有用這個筆名寫作。一直到前年,您突然用這個筆名發表新文,更新速度更快文筆也很有保障,並且文章的風格有所變化。”
劉浣言頓了頓,“乾脆利落,但是,透著悲傷。您很少直接寫悲劇,可是小說裡的人都有難以言說的傷痛。我想,跟您的心境應該有一點關係。”
“還有就是,您的小說給我一種鳳凰般涅的感覺。”
趙春梅此時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笑著對她說:“你真細心。”
趙春梅歎了一口氣,“年少的時候不知道珍惜機會,到了懂得機會寶貴的時候,卻很難抓住機會了,所以,我現在算是懂事了吧,很珍惜現在的每一個機會。”
劉浣言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誠懇地對她說:“所以可以給讀者,給言聲,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去參加見麵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