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包一個嗎?”
陳伐慎默認了一會,但唐逑還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可以再……”
“可以。”
“陳哥,我來了。”詹年蹦蹦跳跳的就進來,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陳哥身邊,一時忘了動作。
詹年收斂了態度,站在陳伐慎旁邊。
陳伐慎冷淡的對兩邊人介紹,他現在已經被夾在中間了,把兩位互相引介後,就保持沉默是金的品質。
以前陳伐慎一個人就可以做完的事,現在三個人一起來,效率也就馬上提上來了。
詹年靠著陳伐慎挨的很近,他不僅生的好看,眉眼清俊,眼睛好看明亮。他看著陳伐慎的時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在放光。
“陳哥,昨天那個壞蛋向我道歉了,多虧我聰明,找到了他的把柄。”
“嗯,小年很優秀。”陳伐慎應著。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唐逑還插不進去。
中午時分,客人逐漸多了,陳伐慎忙的顧不上和詹年說話。
唐逑把蕭年忙不上來的活接了過來,淺聽到蕭年一聲謝謝,沒在管。在以前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忙碌過,客人的吆喝聲、滾燙的餛飩碗、被客人叫去收拾亂糟糟的桌子、客人們嘈雜的說話聲。
這些動靜都對於唐逑來說,挺新奇的,怪奇妙的。
“快點啊,我的餛飩呢?說你呢”唐逑忙的不可開交,聽不懂沒有素質的人的屁話。
可是詹年看著年紀小,性格也很好欺負,就上趕著挨上去那人的暴躁發言。
愛吃吃,不吃吃滾。多大脾氣似的,就會往小孩身上撒。
唐逑往那邊瞧上一眼,那人蹬鼻子上臉,一巴掌拍的桌子顫顫巍巍。詹年慫了慫,退後幾步,拿著新做好的餛飩給那沒禮貌的混蛋端了上去。
遇到這種捏軟柿子,唐逑很難不想硬碰硬,給他臉了,吃個東西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好不容易客人走完,唐逑想跟詹年說幾句話的功夫時間都被因為接到電話又騎上車一下子不見的詹年的遠去而沒說上。
他果然是為了詹年來的,不管他的目地單不單純,他也幫到了自己。陳伐慎把剩餘的廚餘垃圾清理好,慢悠悠的對唐逑說:“你幫了我這麼多,我請你吃飯。”
算你還知道該請我了,唐逑不客氣道:“去哪吃?你來定吧。”
陳伐慎看著掛在牆上的大鐘,時針已經轉到了2點,哪還有什麼店,吃的都賣光了吧。
顧及到唐逑的口味,他體貼的問:“吃辣嗎?”
“我無辣不歡,能吃辣。”
陳伐慎把店門關上,唐逑把手插進兜裡,這天真是冷的不要命。才11月初就已經寒風飄飄,剛才揮灑出來的汗水被冷風穿進領子裡淡然無存,更加冷了。
陳伐慎拎起一件外套,對他說:“不介意的話,穿件外套吧。”
還算不醜,他接過來披在身上,這人和他一樣高,就連外套尺寸都貼合,他一穿上剛好合適,拉上鏈子好擋住刺骨的冷風。
“謝了,你還挺細心的。”
剛轉過頭道謝,陳伐慎正用手機聯係人,沒有理他。唐逑哽住,也拿出手機掩飾一下。
“走吧,去我朋友那裡,你不介意吧。”
我哪有那麼多介意的啊,把我想成什麼。
“不介意,這有什麼好介意的,除非他做的不好吃。”
陳伐慎輕笑一下,狀似開玩笑道:“也就一般般。”
“沒啥,走了,餓了。”
步行20分鐘後,他抬頭看著這麼大的店鋪牌匾——獨家留味。兩束精致鮮豔的花圃豎立在門的兩邊,門麵就很漂亮,而且占地麵積頂陳老板兩個店麵了。
認識到這樣的朋友,還能老實的安在小小的巷子裡?唐逑捫心自問,很怪異。
他們並排走進去,陳伐慎提醒他小心台階,他不以為意,這裡麵一個客人都沒有,暖氣卻一直供應著。唐逑四處看看,這裡裝修的特彆大氣,頂上擺了四五個華麗昂貴的吊燈和空調,桌椅全是新的連著裝飾物都特彆有麵子,一點都不會吝嗇錢財。桌子上擺著白淨的壺子和碗碟。
壺子上刻著典雅清秀的水墨青花,線條剛勁有力,筆畫簡練生動,肌理清晰,做工精細,色澤溫潤如玉,瓷質瑩潤細膩,釉麵白淨光滑。顯得尤其靈巧、明徹、透剔。
無獨有偶,碗碟和壺子是一套的,特征是瓷麵也是光潔滋潤的,色澤透明雅麗,同樣刻著細膩生動的花紋,栩栩如生,又在這樣的基礎上增加了畫麵色彩的層次感。
視覺大衝擊啊,我的眼睛!
這些費錢的裝飾物把這裡的感官提高到高雅秀潔的程度,藝術細胞都要長出來了,他不由小聲感慨一聲:果然還是得多陶冶情操。
“什麼?”陳伐慎耳朵一動,問他。
“沒什麼。”唐逑摸摸鼻子。
“來了,跟我說一下啊,站在這裡乾嘛。”這是一道從遠到近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