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主已經到場,劇情也該開始了。
原文中,祈福的那夥人打算趁今夜這種魚龍混雜的時候,將拐來的幼兒轉移,隻是不巧,這事被女主一行人給攪黃了。
於是那群人便混入無辜百姓中,與女主他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並企圖用人潮來掩埋行徑,不過最後還是被女主統統捉拿歸案就是了。
但那群人喪儘天良,逃跑中途劫持的人質,都將他們殘忍殺害。
所謂死了都要拉個墊背的。
更不巧的是,她現在就是那個“墊背的”。
利刃緊貼著肌膚,若她亂動,怕是會當場血流成河。
“都彆動!再動我殺了她!”
很好,劫匪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
但是大哥,你劫持她也沒用啊,能威脅到誰?一個人見人厭的惡毒女配,誰也威脅不到。
“大哥,你捉我沒用。”百百也確實這樣勸了,“你看見那邊玄劍派的弟子了沒,你捉他們,保準能讓你全身而退。”
她這時,選擇性地把道德丟棄了。
“閉嘴!”
奈何大哥油鹽不進。
季切就站在兩人對麵,她手握長劍,眼神很冷靜,甚至沒有半點波瀾,就像在看一場故事情節都很清楚的演出。她泰然自若道:“閣下稍安勿躁。”
她說話便如玉盞中清冽的酒水碰撞聲,悅耳,但卻有些聽不清。
劫匪誤以為有談判的機會,神色得意,剛想談條件,不料下一秒,女子長劍出鞘。
季切掠身向他們這邊來,銀刃劃破周遭空氣。
那是殺招。
不愧是女主,夠果斷,渾身都帶著不管她死活的美。
季切著薑黃色長裙,飛掠過來的時候,身姿輕盈似紙鳶。中途,柳百百還聽見一聲出鞘聲,她無意間瞟一眼,竟發現是方淮天。
他也拔劍出鞘,看起來是想阻止季切。
但來不及了,季切動作很快,劍尖直刺向他們,不移動分毫,也沒有任何猶豫。
這讓百百有一種錯覺,季切對她就好像恨之入骨,想借此機會除之而後快。以至於柳百百現在很冷靜,甚至在思考自己哪裡得罪過她。
……
方淮天也確實沒來得及阻止,但有人搶過他的劍,直朝季切而去。
劍尖入肉,溫熱的血濺在臉旁。
銀刃離她的臉龐不過分毫,柳百百甚至能感受到上麵冰冷的殺氣。
耳邊有吱吱呀呀的聲音,劫匪已經說不出話來,畢竟死人不能言語。
她看向季切。
後者甚至在笑。
而季切的脖頸旁,也懸著一把劍。
銀刃橫向貼著季切脆弱的脖頸,若她再往前進一步,此刻怕是要身首分離。
那是方淮天的劍。
持劍人卻不是方淮天,他一身黑衣,頭戴紅頭鬼麵具,與季切相對而立,劍橫向攔在季切麵前,分寸不讓。
若劍尖方向有偏差,或者若季切止不住腳步,那此刻能站在這的,便不足三人。
還真是一個顧首不顧尾的大小姐。
季切仍在笑。
明明隻差分毫就可能喪命,她卻仍無所謂。
“俞囚。”柳百百沒她心態好,冷著臉道,“把劍放下。”
俞囚向來聽她話,他放下劍後,仍站在兩人之間。
柳百百被這反應逗笑了,季切也收起笑,將注意轉到他身上。
“閣下劍法精準。”她隨意問道,“不知師承何處?”
那眼裡有柳百百看不懂的通透,就好像眼前之人的一切她都洞悉,這句問話隻是彼此客套。
“師承玄劍派三頂峰。”柳百百試探性地代為回答。
果不其然,季切就像毫不意外一般,沒有任何特彆的反應。
她若不知道三頂峰的掌峰人是誰,該問;若知道三頂峰是玄劍派的主峰,也該問為何玄劍派掌門座下突然多出個弟子。
可她什麼都沒問。
不過也可能是柳百百多心了,或許人家真的隻是不在乎。
“安寧!”遠處有人在叫喊。
季切回了頭。
百百這才想起來,女主季切,小字安寧。
而叫住她的人,則是原小說《歸寧》中的重要男配之一。
皖羌姬氏的嫡長公子姬舜。
姬內的兄長。
……
即便死了一個,鬨事的人依舊很多。
姬內拔劍迎敵,麵具因嫌礙事被她舍棄一邊,她儘力去護著周邊弟子。
這群突然闖進來的人便如惡鬼一般,瘋狂屠戮目光所及之人。
這時,她的視野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著紅衣,頭戴銀飾,長相明豔,眉眼間帶著一股英氣,身材也是極為高挑,在周圍一眾弟子中鶴立雞群。但她手無寸鐵,在這混亂中容易被傷到。
姬內沒有猶豫,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身邊拽。
女子要高出她許多,此時隻能被迫彎腰。
兩人四目相對。
姬內突然覺得她的眉眼有些似曾相識。
但眼下情況緊急,她隻能催促道:“快往後撤!這裡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