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來試試吧。”大祭司莊重道。
空派蒙歸終站在她旁邊,魈坐在麵前的床上,眾人嚴肅的等待著大祭司的解說。
大祭司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魈周身的業障,一雙眼睛微微發著金光。
“在與夢之魔神的纏鬥中,我發現他一身的魔神怨念與魈身上的業障同源。我既然能夠淨化他一身的魔神怨念,想必對魈身上的業障也能有所清理。”
歸終補充道:“現在在此地的魔神的身軀都是依賴著生前最後的怨念所化,我也是如此,不過因為情況特殊點所以是藍白色的。”
眾人了解點頭。
等下,她是怎麼淨化夢之魔神的來著?歸終臉皮一抖。
大祭司上前一步:“那我就來嘗試下吧……歸終你做什麼?不嘗試嗎?”
嚇得拉住她的歸終:“你要怎麼嘗試?”
空和派蒙迷惑臉。
大祭司用沒被拽住的手從另一隻袖子裡拔出發著瑩瑩光芒的法杖,雙眼劃過淩厲的光。“大錘八十!”
隻要本座肯砸,就沒有本座驅不了的邪!
這下不隻是歸終了,空和派蒙也是從另一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兩邊的人一齊用力將她往後拽得離魈遠遠的。
被拽開的大祭司貓貓懵逼臉。
差點和夢之魔神一個待遇的魈則在認認真真考慮可能性。
歸終臉黑如巴爾澤布做飯失敗的鍋底:“不可能,絕對不行!你們兩個想都彆想!”
知道大祭司是怎麼對待夢之魔神的派蒙瘋狂讚同:“魈那小身板可扛不住你那生猛的幾下子啊麥爾蘭德先生!”
“這、很有可能業障還沒消散魈就先被你錘死了啊麥爾蘭德先生!三思啊!”空苦口婆心。
意識空間內的眾人覺得有理也紛紛勸阻大祭司彆這麼解決問題。
反應過來的魈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可奈何的大祭司:“那怎麼辦?沒有攻擊性的施法我就沒做過,對人的驅邪術法都難免有攻擊性。沒做過的事我可不能保證無傷。”
除了大型攻城戰她給自家軍隊打輔助外,她都是拿附魔的魔杖直接開砸,哪有那麼講究的啊。
哪有敵人等你磨磨唧唧吟唱完才和你打的!
空不假思索:“沒關係!總比幾下打死魈好!”
大祭司覺得這是對她極大的不信任,於是憤怒的喵喵叫:“我又不是不能克製力道的那種魯莽人。”
親眼目睹她把夢之魔神揍得魈都不認識的歸終:“啊對對對!”
從細節估計出大祭司實力的空:“啊對對對!”
直覺不行的派蒙:“啊對對對!”
大祭司:“……”
大祭司怒而法杖敲地:“那你們想怎麼樣?!”
歸終比劃道:“你就不能……把法杖上用來驅邪的附魔外放嗎?”
大祭司:“可以是可以,就是有攻擊性。這樣吧,我直接對魈施展附魔效果,將附魔對象改為魈。”
她法杖被附魔了那麼多次都沒事呢。
空再次否決:“魈是活物,還和業障聯係那麼深,萬一有副作用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本座就沒受過這委屈!
獸型東北虎的大祭司忍無可忍,直接把法杖往地上一駐,霎時間金光溢滿了屋子,歸終派蒙空阻止不及,隻來得及閉上眼睛。
再次睜眼,魈躺倒在床上,雖然暈了過去但呼吸平穩,一身業障也消了大半,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的樣子。
焦急的幾人確認好魈的情況後鬆了口氣,轉而去看大祭司。
派蒙指責道:“麥爾蘭德先生,你怎麼這樣啊,萬一魈出事了呢?”
空皺眉,歸終和他注意到大祭司冷漠中帶著煩躁的表情,暗道不好。
大祭司瞥了他們一眼,隱隱透露出殺意的眼神嚇得派蒙躲到了空身後。
大祭司嗤笑一聲,轉身就邁步離開房間。
下意識想要追上去的空被拉住。
拉住空的歸終對他搖搖頭。
空頹然低頭。
自知又說錯話的派蒙對手指。“旅行者,我……”
“沒事,這是不可避免的。麥爾蘭德先生本來就和我們不是朋友,也沒有義務幫我們。”空安慰她。
相反他們有求於人還對人家指手畫腳,不信任人家,換誰都不高興。
就算空剛才追上去又是以什麼身份立場追上去?他該說什麼?
麥爾蘭德先生不會不管他們了直接離開這裡吧?
空歎氣。
親眼目睹過大祭司和夢之魔神的戰鬥對大祭司還算了解的歸終道:“好了,沒事,麥爾蘭德現在立場不明呢,要是他有心和你們同立場,他會和你們處好關係的。”
“可是,派蒙真的想要和麥爾蘭德先生當朋友。”派蒙悶悶道。“怎麼才能讓麥爾蘭德先生和我們一個立場啊?”
歸終:“沒辦法,這得看他的選擇,他是個魔神,除了他自己沒有什麼能夠強迫他改變立場。”
眾人一同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