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盧克最近一直在熬夜,他對愚人眾的突然到訪也是有著疑慮的。再加上酒館的人彙報溫迪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來酒館了,在自己的有意調查下發現溫迪一個月前離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這讓迪盧克平添一種焦慮感,感到坐立不安,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了,但他卻完全沒有頭緒。
他也隻能從愚人眾入手,寄希望於在落單的愚人眾那裡得到些消息。
就在今晚,他遇見了那個自稱巴巴托斯——沒錯他直接說出了溫迪的身份並知道迪盧克應該知道溫迪的身份——老熟人的人(多半不是人類),雖然迪盧克並沒有完全信任他,但也沒有輕舉妄動。
因為他估計自己打不過。
那個可能不是人的家夥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毛骨悚然,後背的汗毛直豎,巨大的危機感籠罩了他,他本能的選擇了先穩住這個家夥。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雨夜,無能為力的實在太過痛苦。
好在這家夥和魔龍不一樣,這個家夥擁有理智能夠被說服。
那邊被警惕的大祭司完全沒有逼數,她熟練的把落單的幾個愚人眾士兵捆綁打包好,跟著迪盧克去了晨曦酒莊。
大祭司早已習慣自己的養子大臣親朋好友對自己緊張警惕的樣子,一時沒咋嘛出迪盧克的情緒不對,麥爾蘭德一個魔神更不可能關注一個渺小人類的情緒,以至於兩人都忽略了迪盧克的敵意。
至於意識空間裡的其他人,她們有的看出來了就是想看樂子所以沒說,有的就是單純沒看出來。
所以大祭司和迪盧克間的氛圍一時詭異異常。
大祭司:貓貓噴鼻
迪盧克:貓貓哈氣
不過就算是迪盧克知道大祭司心裡的想法也不會放下警惕。
老虎的溫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溫順的老虎也是老虎。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老虎隻是想和你玩鬨,你卻被它的爪子無意間傷到了。
層次不同的情況下是不可能長時間待在一起的。
這同樣也是大祭司生前的養子養女們戰戰兢兢的原因。
迪盧克等在審訊室門外,不一會大祭司就拿著記錄用的紙張出來了。
“行了,搞定了,你也早點睡吧,年輕人彆仗著身體好就熬夜,小心猝死。”大祭司擺擺手就打算走。
迪盧克心念一動:“你要去哪裡?”
大祭司:“回旅館,白天剛訂的。”
迪盧克心裡有了計較。“請留在酒莊吧,旅店還是沒有酒莊周全的。更何況你還是風神大人的朋友,我當儘些地主之誼。”
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大祭司點頭應下。
好小子,拿巴巴托斯警告我安分點是吧。
算了,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小孩子有些警惕心是好事。
心情還算不錯的大祭司跟著愛德琳去了客房。
而被迪盧克念叨的明明沒有出場卻無處不在的溫迪又在哪裡呢?
高天之風不複以往的溫和,狂暴著撕碎了數片雲朵俯衝下去,被挑釁的海麵掀起巨浪,無形脆弱的水化為最堅實的屏障與風猛然相撞!
狂風擴散!水花四濺!
高空中,青眼的風神撥動了琴弦。
青色的風迅速彙聚,最為原始蠻橫的神力將風增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將四散的風重新揉搓在一起,最終質變為海上肆意的數道龍卷風!
海麵上,被水的屏障層層保護的水神舉起了手中華麗的單手劍。
數把巨大的水劍自海麵升起,祂單手劍一揮,劍尖調轉向空中的風神!
同樣擁有場地優勢的情況下,到底誰更勝一籌?
水劍與無處不在的風對上,幾息之間水劍便突破了風的防禦!
還不等水神露出笑容,本應和風神接觸的水劍被風拍得調轉方向,一層風元素包裹著水劍衝向了它們的主人!
水劍紛紛揚揚落下,和著風在海麵上升起一片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