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料理滾出提瓦特!(震聲)
流浪者突然開口:“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大事了?”
“……”空低頭把垃圾扔進垃圾桶。“啊,是,我,就是,呃……”他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說。
“彆誤會,我隻是怕有大事會波及到我而已。”流浪者眼神微微飄忽。“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特彆大的事吧。”
行了行了知道你在關心我。
習慣了不揭穿他的空手扣衣服上的線條,“隻是我的事情而已。我隻是,有些問題想不明白。”
流浪者沒問什麼問題,就隻是聽著。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沒有辦法完全去做一個旅行者。”空眼神放空。
“我總是會忍不住被路上的一些事情分心,總是去思考他們的境遇,總是想要做些乾擾的事情。我好像逐漸忘記了旅行最開始的目的,我也沒能做一個完全的旁觀者。”
“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不是好的。熒說過,如果把過多的感情投入在路邊的風景上的話,我會無法到達更遠的地方。但是、但是我感覺這樣還不錯啊。”
“我好像……開始不能想清楚一些問題了。”
流浪者聽了往椅背上一靠。“運動是絕對的,你有變化才是正常的情況。沒有什麼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改變。”流浪者撇嘴,像是想到了什麼。
“誰也不能確定自己做的事情在未來或者現在是對是錯,我們隻能去把握當下。隻要你自己覺得對得起自己就可以了。”
旅行者:“那想不清楚的問題呢?”
流浪者反問:“誰沒有想不清楚的問題?”
“如果想不通,那就帶著問題不停往前走吧。”流浪者道。“想不通,那就慢慢想,我們這種存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時間,多麼恐怖又沒有存在感的東西。沒有什麼能夠抵擋得住時間的衝刷。
在時間的衝刷下,一切想不明白的問題無非隻有兩個結局——
“慢慢的,在草葉晃動間,在水流劃過時,你會逐漸明白一切。”
“又或者,等待傷口愈合,將問題徹底放下。”
*
流浪者回淨善宮的時候納西妲仍然在處理工作。
“沒一起去嗎?”
“先回來找點資料。多托雷那家夥還不知道又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納西妲疑惑:“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好吧不愧是智慧之神。
流浪者正色:“旅行者身上是不是有陌生魔神的氣息?”
並不意外的納西妲放下筆。“你並不能自己察覺到陌生魔神的氣息。看來是我的反應讓你猜到的。”
“嗯。”流浪者點頭。“你故意露出魔神的一麵,是想告訴他,任何魔神都要警惕是嗎?”
納西妲頷首:“沒錯。”
“他身上的氣息我並不認識,也不屬於七神,在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他能對陌生的不可控魔神保持警惕。”
流浪者:“我以為神都是傲慢的。”
納西妲眉眼彎彎:“但旅行者不在被神明傲慢的人群裡,不是嗎?”
流浪者聳肩默認。
行吧。
*
空和派蒙跟流浪者告彆後就摸傳送錨點回了蒙德,第二天終於在大街上抓到了麥爾蘭德,至此,兩方彙合完畢。
在經曆了前文的一些波折後的第二天,空和派蒙抱著碗,有些懵逼。
湯真好喝……不是,我們不是要去搞博士麼?
今天值班的農學家樂嗬嗬的把兩人的空碗拿過來又給他們盛了一碗。
“來,後生,多喝點,這可是我熬了一夜的骨頭湯,老補了。”
“奧奧……不是!”
空下意識低頭喝湯的動作停滯,猛然抬頭:“我們不是要去新確定的某一據點找線索嗎?”
農學家不緊不慢的把鍋蓋蓋上,自己端起一碗吹了吹。“急不來。最合適的潛入時間是三個小時後。”
隻能潛入不能直接打,不然很多證據和人質會有危險。
派蒙:“三個小時後?”
“對。”農學家感謝了一番昨晚工作到快到點的青天仵作。“三個小時後,據點的會進行每日一次的通風消毒。”
“搞研究的嘛,都有點潔癖。”
意識空間內的生物研究員和物理研究員翻白眼。
說得你不是搞研究的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抱著各種農作物不是傻樂就是哭。
文學藝術家慢悠悠的扒了一個烤土豆當早餐吃,憐愛的看著兩個不服氣的人。
圖樣圖森破,不知道得罪誰也彆得罪廚子。
還是全意識空間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會做飯的廚子。
大祭司那不算,她隻能保證不餓死,和廚子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