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取平均分嘛。”
文學藝術家道:“單人賽取平均分,不僅是所有人的平均分,每個人的單人賽分數也取參與的所有單人賽的平均分。我們還有很多次單人賽機會,不用著急,先看看第一輪試試水。”
“嗷嗷!”
派蒙:“不過我們為什麼這麼分組啊?”
麥爾蘭德一行人十個,加上空和派蒙正好十二個人三隊。
其中,空派蒙麥爾蘭德設計師一組,前任組(大祭司文學藝術家)和未來組(星際獵頭生物研究員)一組,近代三人組(青天仵作物理研究員農學家)和古代組(設計師皇家建築師)剩下的一人一組。
麥爾蘭德那隊過於力大磚飛所以帶了個戰五渣文人用來分擔和彌補缺點,大祭司那組純粹是因為都是兩人組好組合且還算均衡,然後剩下的就組成一組了。
派蒙:“我相信旅行者能贏,其他兩人呢?”
大祭司:“星際獵頭沒問題,琺露珊還是更偏向學術分子和軍部萬金油不能比。農學家雖然身經百戰,但她那邊的情況真不好說。”
“欸?”
“畢竟農學家那家夥,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唯心主義的東西完全用不好呢。”
“啊?!”
之前一直用麥爾蘭德的滿級號眾人從來不用擔憂安全問題,用力量沒有障礙,魔力用量更是深不見底,讓死鬼很容易忽略自身的問題。而隨著無法使用麥爾蘭德的號,各種問題就出來了。
第二世界的實力是一比一來自於現實數據,原來該什麼水平第二世界就什麼水平。
九個死鬼因為情況特殊,係統懵逼了一下後判定她們都有麥爾蘭德十分之一的魔力儲備量,但沒有麥爾蘭德這個房主的力量運行的身體本能,某些生前沒有這種技能的家夥就要抓瞎了。
*
不屬於抓瞎人群的星際獵頭確實是不用彆人擔心。
前麵說過,星際獵頭的世界也經曆過末世,雖然過程和生物研究員不一樣,但未來組的兩個家夥都有異能。
所以星際獵頭是有己方很強和敵方文弱學術份子的雙重buff在身的!
不過星際獵頭也沒有因此輕敵。
首先這是對彆人的不尊重,其次驕兵必敗,在戰場上小看敵人可是大忌。
鈴聲響起,煙塵四起!
“毗嵐重機!”“後悔也晚了!”
風梭遊走在賽場上,所過之處掀起一陣異風,天藍色的光芒在箭尖凝聚,琺露珊神色淩厲,一手放開一手手指輕抬,刺目的冷光劃破空氣迎麵而來!
而與此同時,琺露珊對麵的星際獵頭也釋放了久違的異能力。
無數數據流凝實為黑色的巨大機械臂一把將星際獵頭帶離攻擊範圍,箭矢結結實實的立在地上,帶起一陣小型颶風。
琺露珊神色微變,再次搭弓上箭對準了眼前的龐然大物!
隻見數據流閃過,巨大的黑色機甲顯露身形,機甲俯身,星際獵頭借助懸浮力飛入打開的艙門。
異能:思想的武器,將有具體概念知道怎麼使用會有什麼結果的東西通過異能創造出來。
當然星際獵頭不懂具體的原理概念,不然她早拿出來給物理研究員研究了,哪裡還用得著物理研究員可憐巴巴的去挖博士的機甲。
也就是說星際獵頭模擬出來的機甲是個內裡全是馬賽克的隻能用不能研究的東西。
物理研究員哭暈在廁所。
麵對龐大的對手,琺露珊沒有半點退意。
困難就是要被克服的,如果沒有克服一切困難的決心她也不能站在這裡。
開玩笑,怕的話就不是她琺露珊了!
這邊星際獵頭的形勢一片大好,而那邊屬於抓瞎人群的農學家不太好。
農學家再次躲過提納裡的追蹤箭,抬頭一看提納裡又趁著自己走位的時間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這樣下去不行。
手握大刀的農學家有些氣喘。
自己的體力一直在消耗,對麵卻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傷害,甚至提納裡的體力也沒怎麼被消耗。
遠程弓箭手就是麻煩。
可惡麥爾蘭德的力量到底怎麼用出來的啊,上次明明用的挺順手的。
農學家嘗試揮出刀風,紅色的光顫巍巍的升起,在被揮出的半路啪嗒一下滅了個乾淨。
不行,太難為唯物主義了。
場外觀看比賽的物理研究員急得團團轉:“怎麼辦啊!農學家沒有遠程攻擊的方法怎麼攻擊到提納裡啊!”
青天仵作抱臂而立:“倒也不是毫無勝算。農學家經曆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戰爭,應該也在裝備落後的情況下應對過更麻煩的狙擊手。現在隻是思路沒轉換過來。”
物理研究員:“思路沒轉換過來?”
文學藝術家懂她的意思:“農學家不需要去領悟唯心主義的東西,她有唯物主義就夠了。”
文學藝術家的瞳孔裡仿佛倒映著那滿天壓人景象。
農學家的時代是以血肉之軀挑戰鋼鐵巨獸的時代。
她們沒有先進的武器,更沒有舒適的條件,但她們的意誌足夠擊穿任何鋼鐵之甲。
她們高呼,她們奔向戰場。她們哭泣,她們抬著同袍。她們歡笑,她們取得勝利。
哪怕是搭上了比敵方更多的傷亡,她們也要成功。
又有誰能說這樣的農學家需要領會唯心主義的東西呢?
文學藝術家在農學家世界做任務的時候加載了頂級廚師安裝包,身份是農學家的師妹,兩人是禦廚世家,從小在一起練習廚藝。後來農學家考入農業大學,受到紅色感召毅然加入偉大事業,文學藝術家取巧投入暗部戰場。
雖然過程中農學家對她產生了種種誤解,但最終真相大白的時候兩人都是欣慰的。
而巨變緊隨而至,分離多年的兩人來不及互相訴說那些年的辛勞苦澀就再次匆匆彆離了。
一同出發的兩人中,文學藝術家一時不察倒在了那場巨大的域外戰爭裡,在靈魂抽離那個世界之前她抓著農學家的衣服努力的去說些什麼。
“師姐,勝利了記得吃蘿卜花啊。”
“嗯! ”
“師姐,記得給主席做紅燒肉,他最愛吃了··…·…”
“嗯……”
“師姐啊,你、咳咳、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嗯!”
農學家的一生都在付出與失去,支撐著她的,不過是她的意誌與理想罷了。
她是那個時代偉大的人民之一,她已足夠偉大,無需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