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黎神經係統紊亂,誒?
覃未槿又問:“沒喝多吧?”
紀黎:“現在問是不是太遲了?”
覃未槿笑了。
又笑了。
紀黎歪了一下腦袋:“張婷為什麼說你不會笑啊?”
覃未槿:“工作是工作。”
紀黎想了一下自己在工作時的死樣子:“有道理,”紀黎又問:“那我要是喝多了然後呢?就不讓我去你家了?”
覃未槿失笑:“我是這個意思?”她道:“你晚上喝了挺多的。”
紀黎莫名驕傲了起來:“那不看看我酒量呢。”
覃未槿:“你朋友都倒了。”
紀黎更飄了:“菜得。”
說著她們就到覃未槿家門口了。
覃未槿的房子是邊套,比她朋友家大,裝修風格也不一樣,很靜謐,很月亮與樹稍,很覃未槿,進門好舒服。
再往裡走一點就看到了一個吧台,吧台邊上是酒櫃和各種杯子。
而立馬就吸引了紀黎注意的是,吧台小架子上的那兩個小擺件。
小兔子和小狗狗。
不是一個風格,但在這兒卻好合適,就像覃未槿時不時蹦出的可愛一樣,違和卻很搭。
紀黎心裡哇了一聲,視線還沒從這兒離開,就聽覃未槿問她:“晚上喝過癮了嗎?”
紀黎:“還真沒有。”
覃未槿:“我也沒有。”
紀黎:“你沒有什麼,你就沒喝。”
覃未槿:“我酒量也不錯。”
紀黎眼睛一眯,一副破案的樣子,指著覃未槿:“在這等著我呢,覃小姐。”
覃未槿眼角一彎:“這就被你發現了,紀小姐。”
既然暗示這麼明顯,那就來吧,紀黎拉開吧台的椅子就坐了上去:“但是是不是有點不公平,我喝了好多過來的。”
覃未槿:“我乾杯你隨意。”
紀黎再次眼睛一眯,似笑非笑地指著覃未槿。
覃未槿搭著紀黎的手指,將她的手壓了下去:“喝什麼?”
紀黎:“你挑,我都可以。”
覃未槿轉身去酒櫃了,紀黎看著她的背影,再丟一句:“就看我在覃小姐心裡的分量咯。”
覃未槿打開櫃子:“紀小姐,你很會給壓力。”
紀黎:“覃小姐,壓的就是你。”
覃未槿轉頭了。
紀黎:“……”
覃未槿轉了回去。
不是……紀黎真不是那個意思。
覃未槿拿酒的過程有些許安靜,紀黎也緩緩從剛剛的氛圍裡出來了。
怎麼回事上頭了還,說的什麼東西。
一定是燈光問題,誰家好人在家裡裝亮棕色的燈啊,怪好看的,曖昧死了。
紀黎隻是酒量好而已,她對酒一竅不通,也品不出價格,她的酒量完全是自家的基因,莫名其妙的就很好。
所以覃未槿拿了一瓶放在桌上,紀黎也看不懂自己在覃未槿心裡到底是什麼分量。
當然,它要是是酒櫃裡最便宜的,紀黎也不覺得有什麼,紀黎你誰。
“能吃冰嗎?”覃未槿問。
紀黎:“可以。”
覃未槿拿的是威士忌,她十分熟練地開了瓶,並拿杯子在冰箱那吭吭取了冰塊,回過頭來給紀黎倒酒。
紀黎在酒吧喝的是啤酒,一群人嘻嘻哈哈的。
覃未槿這兒很不一樣,覃未槿還開了音樂。
一個老播放機樣式的音響,音樂流淌,覃未槿給紀黎倒了酒,兩人在前奏裡碰了一杯。
紀黎竟然覺得浪漫。
放下酒杯,紀黎問:“乾喝啊?”
覃未槿大抵是誤會了:“想吃什麼?”她拿起了手機:“我叫一份。”
“哦不是不是,”紀黎把覃未槿的手壓了下去:“我意思是聊點什麼,”紀黎說完匆忙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刻意失落:“誒,你不理解我的話。”
覃未槿失笑:“我努力,”她問紀黎:“聊……什麼呢?”
紀黎想了想:“我對你一無所知。”
覃未槿點頭笑笑,又舉起了杯子,兩人杯子一碰同步喝下。
“覃未槿,28歲,”覃未槿把杯子放下說:“A大,現就職於之合,身高172,季庭花園六棟1601,朝九晚五,雙休。”
紀黎:“誰想聽自我介紹啊。”
覃未槿失笑:“聽完了這麼說?”
紀黎嘿了聲:“就隻告訴這些嗎?”
音樂進入正題了,覃未槿問:“你還想知道什麼?”
好柔和的歌聲,紀黎聲音不自覺地也跟著輕緩了:“我問了你一定回答嗎?”
覃未槿:“我聽聽呢。”
紀黎眼睛笑了,她撐住了下巴:“你要是不說,我多尷尬啊。”
覃未槿:“是我可能不會回答的問題?”
紀黎:“嗯哼。”
覃未槿:“你這樣我很好奇。”
紀黎腦袋揚了些,學著覃未槿的語氣:“我考慮考慮要不要問呢。”
覃未槿也學紀黎,抬起手指著紀黎。
紀黎也抬起手,做了個彈掉覃未槿手指的假動作。
覃未槿把手指躲開,收了起來。
其實紀黎說的有問題要問也是假動作,她哪有什麼問題問覃未槿,一個對你來說很空白的人,你對她的探索也容易腦袋空白。
紀黎繼續撐著腦袋,手搭著酒杯,看著覃未槿。
問點什麼呢。
覃未槿又喝了一口。
那紀黎也喝一口。
覃未槿放下杯子也撐住了,不過她是將手撐在了吧台上。
這個氣氛下對視剛剛好,沒有人避讓,覃未槿眨眼睛,紀黎也眨眼睛。
“眼睛真好看。”覃未槿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紀黎已經放緩的眼神,因為覃未槿這一句,彎了下來。
“我啊。”紀黎明知故問。
覃未槿明知故答:“你啊。”
紀黎笑意更深:“被美女姐姐誇了。”
覃未槿:“我可以誇到法國。”
紀黎哈哈哈笑了起來。
“那我想到要問美女姐姐什麼了。”紀黎另一隻手也上來了,雙手一起撐住下巴。
覃未槿:“你說。”
紀黎簡單明了,一字一字:“性取向。”
覃未槿聽後眨了一下眼睛,她嘴裡似乎滾了一個字,又咽下。
而後她道:“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