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又不知道回牛島若利什麼,這個人完全給人一種難易親近的感覺。
心想算了,剛要收回的手,被抓住了,當然並不是抓我的手,而是抓住了我遞過來的林氏蓋飯,“那謝謝了,一會兒把錢給你。”
“!!!”接過了。
隨後他先抬步往便利店走,電子門再次開了,便利店開了暖氣,迎麵就是暖烘烘的,四月初的氣溫還沒有完全回暖,但也沒有那麼冷了。
我跟著後麵一起進去了,我吃完關東煮,無菌蛋拌麵,還有些七七八八地零食就可以騎車回家了。
五色工可能沒想到牛島前輩會折返,含在嘴裡的泡麵差點吐出來。
“牛島前輩!”
今天五色工口頭禪幾乎成為‘牛島前輩’了吧。
牛島若利在五色工給我占的位置旁邊坐下了,我也繞了過去坐下,剛坐下牛島若利就掏出了錢包,給了我一個整數。
他的錢包裡麵的現金都疊的很整齊,連比較舊的紙幣都是筆直地躺在他的錢包裡,好似隻是有點年代感其實是一張新的紙幣。
我準備給他找零,被他抬手拒絕了。
讓人有一種根本回絕不了的狀態。
三人坐著吃了一會兒,五色工不知道是不是跟食物有仇,牛島若利吃一口他跟著要吃兩口,好像多一口就是戰勝了牛島若利似的,我不理解,但我表示尊重。
我有點害怕整個氣氛尷尬,想著隨便問起點什麼,總想了解一下隊內的主攻手們,更何況還有個主攻手擁有足夠碾壓一切的純粹力量。是很多人向往的。
我追求的目標不一樣,所以我隻覺得我要了解的隻有如何把牛島若利發揮到最強,和如果牛島若利作為對手的話該如何打敗他罷了。
“你們摸高是多少?教練明天也要測我的摸高,想知道你們之前的摸高是多少?”
五色工很激動的搶答了,“我在國中320CM!”
和小森真一居然差不多。
“牛島前輩呢?”我又問了一遍。
“342CM。”他平靜的說,就好像在說我吃的白米飯一樣簡單。
342CM我迄今為止聽到的最高的摸高,以前男子排球青年隊也會和我們一起訓練,這個年紀最高的好像能達到340CM往上的高度少之又少。
他真的是擁有最純粹的力量和高度。
聽到牛島若利的摸高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五色工,突然站了起來,嘴裡還沒吃完的關東煮趕緊咽了下去,在便利店大喊了一句,“牛島前輩,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我立馬站起身把他拉了下來,實在太羞恥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熱血笨蛋啊。
前台的小姑娘被吸引過來了,我趕忙打招呼,“對不起啊。剛東西掉了……”
好在這個點也沒有其他人。
不過這聲熱血的呐喊並沒有讓牛島若利有多少情緒起伏,他依然是那平靜的一張臉,“那請你加油。”
依舊是沒有任何情緒聽上去極其嘲諷回答,但他一定隻是稱述事實。
我看著五色工已經完全被嘲諷到了。隻不過礙於不能打前輩,快被氣出內傷了。
果然還是單獨問牛島若利其他信息吧,不急於這一刻。免得聽到什麼信息都要比一比的五色工,我怕他今天氣得當場暈過去。
牛島若利真的是一個規矩又很禮貌的人,吃完的便當盒連外包裝都整理地整整齊齊的,筷子和筷子包裝也都是整齊的,規矩的分類完再丟進垃圾桶。和我們舉手招呼了一下,就離開了便利店。
我總有一種他在家會不會也是這樣,總覺得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不過那是彆人的私事兒,我沒必要了解那麼清楚。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五色工還在等我,我問他,“我是XXX町方向的,我騎自行車回去,你也是嗎?”
五色工想了會兒,“那我和你相反方向誒,明天見吧,小森君。”
“嗯。”
初春的風還是有點冷的,我騎著車按照係統給我的導航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