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舒抱著酒瓶,“我總覺得這筆投資是我……”
賣身來的。
“矯情。”程意抿了口酒,一語中的,“要是實在彆扭,我來投。”
工作多年她沒靠過家裡,打拚多年也攢了一些積蓄。
殷舒猶豫一瞬,伸出幾根手指,“可是,她給我這個數。”
程意淡淡道:“六百萬我出了,你讓薑栩撤資。”
“是六千萬。”
聞言,程意手一抖,險些灑了酒。
好家夥,真是個金疙瘩
她沉思片刻,認真道:“我現在能拿出兩千萬,給我點時間,我去湊湊四千萬。”
她準備動家裡給她置辦的資產。
殷舒擺擺手:“開個谘詢室而已,一半都用不到。”
程意疑惑,正想詢問什麼。
殷舒放在桌上的手機彈出消息,她示意程意等會再說,兀自回複消息:
薑栩:在乾嗎?
殷舒:喂金魚,有事就說
“原來殷醫生的金魚,是養在酒杯裡的,是我沒見識了。”薑栩的聲音幽幽從兩人身後傳來。
殷舒僵住,一旁的程意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巧得讓她有些懷疑。
“薑律師沒見過的多了,能有這個覺悟,態度很不錯。”程意似笑非笑。
薑栩嗤笑:“幾天不見,程律‘養魚’的功力,愈發精進了。”
話罷,掃了眼程意手邊的酒瓶,嘲諷之意顯而易見。
程意額角突突跳起,朝她丟去酒瓶:“今晚誰先喝趴。”
薑栩接住,熟練起開瓶蓋,隨口道:“誰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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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辦公室,焚香繚繞。
八仙桌前,時知許單手背後,執起毛筆,臨摹著字帖,低眉專注,身影挺拔。
小武快步走來,雙手交叉,低聲道:“程律師的朋友給您打了電話,說是程律師喝醉了。”
拉回心緒,時知許緩緩放下筆,示意他備車,拿起淨帕細細擦著。
“還有,您給的線索很有用。”小武麵露喜色,繼續報告:“很快就能查到金脈前主人了。”
時知許頷首,“念念那邊不用找了,撤下來,去跟程榆。”
頓了頓,她繼續道:“要儘快逼他現身。”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