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對此見怪不怪,在他們看來,江言跋扈的性格不好接近,他也不屑與他們交好。
安捷拉過周一一與他同坐“一一,彆理他。好心當成驢肝肺,怪不得一個朋友也沒有。”
從前江言不明白,為什麼自視甚高的安捷會與周一一這個邊遠星球沒落貴族家的小兒子交友?
在多次挑釁下,江言明了,周一一安捷這些人除了年齡相仿外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討厭他。
周一一委屈道“安安,彆這麼說,以我的身份確實不配與他說話。”
不是,他怎麼覺得周一一說這話有點茶?蕭铖想。
江言毫無感情地威脅“我是看著威特侯爵的麵子上才不和你們計較,你們猜如果鬨起來,更吃虧的人是我還是你們?”
那必然是他們啊,江言本來就沒什麼好名聲,真鬨起來,彆人也會覺得是他一貫作風。
果然對麵不再吭聲。
不愧是你,江言。
總能親手把他泛起不多的同情心熄滅。
忽然大廳全場起立,恭敬地麵向大門。
能有如此待遇的,隻有江言的表哥,皇太子江煜。
江煜先是親自向新人送上新婚禮,後對江雲錦因身體原因未出席婚禮表達歉意。
遠處的江言清楚,江雲沒出席不是身體原因,而是因為他們幾天前的爭吵。
在與威特侯爵寒暄幾句後,江煜婉拒了他人的搭話,徑直向江言走來。
江煜走近江言,用隻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沒人欺負你吧?”
“沒有”江言莞爾一笑“誰能欺負得了我?”
江煜轉向周一一安捷等人“我們阿言被我寵得驕縱了些,若有不當之處,希望諸位看在我的麵子上多擔待。”
或許是江言是他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弟弟,或許是身不由己的惺惺相惜,江煜從小就對江言有所偏愛。
方才還在譏諷江言的眾人,連忙擺手說“江言沒有不當的地方。”
皇太子公務繁忙,沒有多逗留。
離開前江煜告訴江言,過幾日皇帝會為了蕭铖昏迷的事傳召他,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處於對皇室的畏懼,安捷等人之後沒在嘲諷江言。
彆人不知道,江言懷裡的蕭铖卻聽得真切。
外界傳聞,皇太子江煜很是厭惡江言這個有著一半平民血液,嬌縱蠻橫的弟弟。對江言的維護,不過是為了皇室體麵。
蕭铖穿成狗這次劫難,感受最深的就是,外界傳言不可信。
就在江煜離開的前後腳,秦越趙宇代表獅隊來送賀禮。
送完禮後,他們首先問候江言。
語氣不算親近,也不疏遠,就是對兄弟媳婦的口吻。
在場的人心裡嘀咕:江言不是向來獨來獨往嗎?怎麼突然人緣變好了?
尤其周一一看傻了眼。
這幾日從未出現在蕭铖病房的他,自然不知道江言已經成了獅隊隊員心裡,蕭铖唯一的良配。
畢竟對很可能醒不過來的未婚夫不離不棄、貼身照顧,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蕭铖本人此刻很煩悶。
江言哪是不離不棄,他是把去他病房當成了上班打卡。
而且誰樂意一個覬覦自己性命的人每天出現在“自己”病房裡?
若不是病房有監控,蕭铖懷疑江言會乘人不備,對“他”下手。
突然間,會場傳來一陣尖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捂住喉嚨,痛苦倒地,拚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