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選擇哪個呢?(3) “……(2 / 2)

“喂,你到底會不會玩遊戲,要往這邊走。”

“誒——但我覺得這邊的風景比較好哦~”

“你給我回來!!”

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坐在屏幕前按著遊戲手柄。年紀稍大的那位個漫不經心地按著鍵位,隨心所欲地操控自己的角色到處走,明顯沒有在認真玩遊戲。年紀稍小的那個一看到“隊友”這麼散漫的態度,向來玩遊戲特彆認真的他很快脾氣就上來了,但不管他怎麼發脾氣,另一個“他”也還是照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噢噢,這邊有怪物守著好東西呢,悟醬不過來嗎。”

“我才不要,你不是很厲害嗎,你自己一個人打怪也可以。”

“怎麼會呢~明明悟醬你也清楚,隻有一個人是不行的吧。”

“……嘖,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隱約感受到年長者話裡有話的五條悟不滿地癟了癟嘴。

當夏油傑拿著飲料和點心過來時,看到從見麵開始就“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終於能友好地坐下來玩遊戲了,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孩子終於長大了”的奇怪情感。

畢竟好幾個小時前,這兩個心理年齡等同五歲的人從訓練場出發繞著整個高專走,都在搞著各種“比賽”,比如什麼“看誰先走到前麵那棵大樹”,什麼“看誰能把鞋子踢上三樓”,什麼“看誰能把石頭砸中夜蛾老師辦公室的窗戶”之類的。

而本來“三盤兩勝”的規則在某個人的強烈要求下變成了“五盤三勝”,到最後就變成了“隻要有什麼東西都要拿來比一比”的程度,男人的勝負欲,總是這麼的突如其來,隻是不知道這場比賽什麼時候才到儘頭。

而現在,兩人選擇了用遊戲來進行比賽。當然,起初兩人玩的當然是雙人競技類的遊戲,意外的是,五條老師輸得特彆慘,一直吃癟的五條悟終於揚眉吐氣了,迅速嘲笑了一番:“哈哈,大叔你玩得也太爛了吧,看來十年過去,你長得就隻有年齡了啊,其他地方倒是越活越過去了。”

麵對高中生的嘲笑,五條老師倒是很淡定,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用一種隻是在講出事實的平淡語氣說:“哎呀,沒辦法,我太忙了啊。而且這種遊戲,也沒有人可以陪我玩了,所以生疏了很正常啊。”

本來笑得跟公雞打鳴一樣的五條悟好像被扼住了喉嚨一樣,意識到自己踩到了一些不該踩的雷點,他扶了一下墨鏡,清了一下自己的嗓音,隨時拿起了一個遊戲光盤,試圖轉移話題:“你這個遊戲玩得太爛了,換彆的。”

“換這個真的好嗎?這個遊戲沒辦法拿來比賽吧。”

“這種事情怎樣都無所謂啦,我想玩這個。”五條悟一邊換著遊戲光盤,一邊還要在旁邊嘀咕:“真是麻煩死了……你回去快點跟他和好啦。”

“是是,我知道了。”

然後這兩個人一玩,就玩到晚上了。中途夏油傑也有拿來飯菜給他們,但他們似乎把整副心思放在遊戲上了,吃飯隻是應付地吃了幾口。

雖然兩個人能和平相處也是一件好事,但總覺得有點被冷落了啊。

“獎品”有點落寞地想,不過也就一瞬間的想法,他走到床邊,給在床上睡得很沉的小悟蓋好被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七歲的悟睡得也太久了吧,幾乎白天都是睡過去的。

“悟,他這麼睡真的沒問題嗎?”

“安心啦。”五條老師頭也不抬,說:“現在三個世界線重疊信息量太多,他年紀小,沒有反轉術式,隻能靠睡覺來避免用眼過度。所以一下子睡過去很正常啦”

“那,悟,你沒關係嗎?”夏油傑摸了摸五條悟雪色的發絲,手法就像在擼貓一樣,五條悟感覺很舒服,蹭了回去,說:“補充點糖分就好啦。唔,傑,來,喂我吧。”

“好好好。”夏油傑順從地拿起一個喜久福喂到五條悟嘴邊。

五條悟並沒有像平時那樣一口吃完,而是一點一點地將白色的外皮咬進嘴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種吃法會讓手指沾上喜久福的內陷,黏糊糊的感覺並不是很好,不過夏油傑還是很耐心地舉著手讓他吃完,很快,他手裡隻剩下捏著的那一塊,於是五條悟的牙齒輕咬著夏油傑的手指,將最後一點喜久福放入口中,在退出去的時候,他像隻饜足的貓咪還將粘在夏油傑手指上的餡料全都舔走。

整個過程其實並不是特彆漫長,但手指上的濕潤還是讓夏油傑變得燥熱起來,心裡起了些異樣的感覺。他想起了之前五條悟問過的那個“要選性感還是可愛”的死亡問題,這還要選嗎!選你一個不就夠了嗎!還有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時候學來的?

當然,悶騷男表麵還是很平靜,他挑了一下眉,笑著說:“悟,你這樣吃好臟啊。”

“什麼啊,你有意見?要不出去打一架?”五條悟同樣挑了一下眉,笑著說。

“好啊,打就打。”

半小時後,兩人衣衫淩亂地回來了,黑色的外套勉強地掛在身上,衣領翻了起來,白色襯衫的下衣擺全都被扯出來,夏油傑的丸子頭直接被扯成低馬尾,而五條悟後麵的頭發亂成雞窩頭。當看衣服,兩個人確實很像出去打了一架,但兩人略帶紅腫的嘴唇都證明這對小情侶好像出去乾了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感覺喉嚨有點乾痛的五條悟拿起夏油傑之前拿過來的飲料準備喝,放到嘴邊的時候,他心中突然敲響了警鐘,他下意識覺得這飲料有點問題,但他的六眼看不出來,於是將懷疑的目光轉向一直在場的五條老師。

“誒——悟醬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沒下毒啊,有反轉術式在,也不可能毒到你啦。而且,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哦。”

五條悟不相信他,但他確實沒理由害他,於是實在是太渴的他將飲料一飲而儘。

緊接著,他便很乾脆地“噗通”一聲倒下了,臉上泛起潮紅。

“悟!?”

夏油傑抱起倒下的五條悟,將他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一臉複雜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五條老師。

“嗯哼,誰叫你們將我拋下出去黏糊了,我可是有脾氣的人哦,這隻是一些小小的懲罰哦。”五條老師將藏在自己手裡的罐裝飲料拿了出來,是隻有3%酒精含量的氣泡果酒。

夏油傑一時間不知道要吐槽被隻有3%酒精含量的果酒放倒的悟太弱,還是要吐槽年齡更大的那個悟竟然用酒精放倒了年齡小的自己。幸好,醉酒的悟一般都很安靜,就像睡覺一樣,沒有大吵大鬨真是太好了。

現在,三個五條悟,有兩個已經陷入沉睡,那麼剩下的那一個,自然是要拿和傑獨處的時間乾點“大事”啦。

五條老師用腳趾輕輕地對著坐在他麵前的高中生的大腿勾了一下,笑得很曖昧,意有所指,說:“傑,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啦,要不要乾點壞事?”

十分了解五條悟的夏油傑並沒有上當,而是帶著微笑地說:“悟特意創造出‘獨處’的機會,是有話要說?”

“哎呀,看穿了嗎?”

“畢竟,現在的悟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是啊,心情超壞的,隻要看見你的臉,就會想起那個欺騙我感情,玩/弄我身體的壞男人啊。不過我其實也就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五條老師將眼部的繃帶取下,蒼穹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夏油傑,似乎想要直接看到他的靈魂。

於是二十七歲的他注視著十七歲的靈魂,輕聲問道。

“傑,你現在心中的大義是什麼?”

“你的答案,將會成為我是否要將現在的你殺死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