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參加過這樣的遊戲了?”江樸實看著那薄片一點點的染上血跡,平靜的說道。
“沒錯,我在上一次遊戲中活下來了。”鄭灃如此說著眸色暗淡,他將匕首從江樸實手中拿出來,放進了第二個抽屜。
“如果不參加,其實也會死。那些沒有被選來參加遊戲的情人,會被喂下一種毒藥,最後中毒身亡。所以....”
鄭灃還沒有說完,江樸實搶先道:“所以,隻有參加遊戲才有一線生機。”
鄭灃點頭。
江樸實神色震顫,這麼說的話上一次她的確是中毒死的。她吃了白鬆的早餐,隨後便中毒。可是白鬆為什麼要替魏立林下藥呢?
但是不管白鬆可不可信,魏立林都是導致她死亡的主因。
“你明明知道遊戲規則,還在第一晚就動手?”江樸實問道。
“對,就算我不動手。早晚也會有的,這隻是時間的問題。”鄭灃回應道。
“那你為什麼選擇殺他?”江樸實追問。
“因為他,想接近朱琪寶。”鄭灃的眼中此刻有一種近乎偏執的瘋。他的臉頰處還有白日裡朱琪寶打的巴掌印。
“你喜歡朱琪寶?”
“不!我恨她,漸漸的,連帶著恨上了每一個在她周圍的人。”鄭灃情緒驟然激動。
鄭灃又言:“這個人明明是彆人的情人,白天卻和朱琪寶調笑。他一點都拎不清,所以他該最先死。”
江樸實聽到鄭灃這麼說,身體不可遏製的顫抖。鄭灃已經完全瘋了,他隻是還有一張看似正常的皮囊。
可這又能包裹他多久?
“你把這些都告訴我......”江樸實極力克製自己冷靜,她現在覺得鄭灃的身上充滿殺氣。
“這次,我不可能活下去了。”鄭灃說道。
江樸實不解。
鄭灃講起了他和朱琪寶的過往。
六年前的時候,鄭灃20歲,主業是在餐廳做服務員,平時下班他會去街邊彈吉他。他有自己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他還有一個妹妹,叫鄭琪,才14歲,正是上學的年紀,開銷非常大。他外貌優異,在人群中十分突出。每當夜晚都有人在天橋上駐足聽他唱歌。
偶然一次,有人在深夜中等他。那人是朱琪寶。
就像是電影裡的橋段一樣,朱琪寶在天橋一側等著她,昏黃的路燈照著她的身影,夏日的夜晚有幾個不知死活的蟲子在路燈下亂撞。
“你的歌很好聽,有興趣聊聊嗎?”最開始朱琪寶以談合作的名義和他聊天,而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站到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