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卻笑了：“吃頓飯而已，許總怎麼會覺得為難。”

許昭搖搖頭，道：“你不懂。”

他望向前方的車流，視線由遠及近落到陳楠身上，語氣深沉，道：“想必你平時有很多人陪，才會說出這種話。”

陳楠眉心微皺，被他這句話噎住。

聞清把他這些話聽了進去，眼神裡多了幾分理解，安慰道：“沒事的，就算是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免得生病。”

許昭看向她，笑了一下，道：“你們快去吧，彆在這裡跟我耗了，要不然慶豐閣就沒位置了。”

他說的誠懇，還不忘跟聞清揮手，像是催促，又分明不是。

陳楠看不下去，搶先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許總自便。”

聞清也隻好結束這場對話，跟許昭說了再見。

慶豐閣裡，燈火通明。

大廳裡雖有座位，但是稍顯擁擠，陳楠看不下去，直接訂了包廂。

聞清跟著陳楠進去，坐上座位後，打開菜單隨意地點了幾個菜。

陳楠在這個基礎上加了點小吃，便將菜單遞給了服務員。

兩人靜待菜品上桌，陳楠坐在聞清對麵，笑道:“回國這段時間，工作生活都還順利吧。”

“順利。”聞清喝了口水，回答他:“比我想象中的順利。”

“那就好，”陳楠說，“我還怕你會有不習慣的地方。”

“怎麼會，”聞清被他說笑了，“北城畢竟算得上我第二個故鄉，怎麼會不習慣。”

“不過街道什麼的確實變了很多，回來這麼久，也算不得多麼熟悉路況。”

“沒關係，”陳楠接著說，“有時間我多帶你逛逛。”

聞清輕扯嘴角，問:“你最近工作忙嗎？”

“還行，”陳楠說，“跟前陣子比起來，這段時間算比較空閒。”

“不過估計閒不了多久了，”他又道，“馬上年底，各種活動都要舉辦。”

聞清點點頭，最近活動多，她還沒想到這層。

菜很快上來，陳楠用公筷給聞清夾了菜，道:“嘗嘗這個。”

聞清跟他道謝，還不忘道:“你也吃。”

包廂隔絕了外麵的嘈雜，兩人安靜地吃飯，偶爾淺淺交談，倒也舒服。

聊的多半是工作上的事，兩人的工作範圍重合，聊起來不算觸及到對方的知識盲區。

陳楠還給聞清看了揪揪最近的照片，聞清正好掛心這個小家夥，一看照片眼睛都亮了。

陳楠笑:“有時間我帶它出來和你玩。”

“可以啊，”聞清的視線從照片上挪開，道:“正好很久沒見了，而且許昭和揪揪關係也很好呢。”

陳楠的笑凝滯半瞬，又迅速恢複自然，道:“是嗎？”

“當然，”聞清肯定，“那會許昭經常帶揪揪出去玩的，揪揪也黏他。”

“但揪揪記性不太好，說不定把他忘了。”陳楠夾一口菜，輕聲說。

“不會吧，”聞清驚訝，“我記得揪揪記性很好的啊，我和它那麼久沒見，它也不認生。”

“你肯定不一樣。”陳楠道。

聽陳楠這麼說，聞清笑了笑。

一頓飯吃的挺快，從慶豐閣出來，陳楠說送聞清回家。

聞清沒拒絕，上了他的車。

商圈附近熱鬨無比，即使將近九點，人流也沒有減少分毫，陳楠開著車，好一會兒才開出擁擠的地段。

即使這樣，陳楠也沒有將車速提上來，慢悠悠地開在路上，十分不著急。

聞清坐在副駕，沒有主動挑起話題，隻靜靜看著前方的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