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震感受到如願想要抽離的手,他知道如願給自己下了藥,可想要阻止如願離開卻隻覺渾身使不上力,眼皮也越發沉重起來,如願抽回手將衣服披在淩震身上轉身卻沒有走出幾步,身後本該徹底昏睡過去的淩震卻一聲怒吼

“如願——”

如願回頭,隻見淩震不知何時拿到了案板上的菜刀,麵對如願離開時的決心,淩震沒有猶豫,右手揮刀向著自己的左手砍去

“啊——”

一聲慘叫過後,淩震小指被生生砍下,隨之而來的劇痛席卷全身,淩震清醒了大半,扔下刀搖晃著就向如願走來

“我跟定了你,哪兒也不去”

淩震臉色蒼白遍布汗水,如願已顧不上驚愕,立刻扯了布條替他包紮傷口,淩震倒在地上,拚命掙紮不配合,還拿傷口不斷在地上摩砸以讓疼痛保持清醒

“答應我……絕不丟下我……你說”

如願被逼無法,隻能答應,淩震得到如願肯定的回答,安心地徹底昏死過去

淩震在驛站的房間裡醒來,如願就守在床邊,愁眉蹙額地翻看著手中的無言集

“書……拿反了……”

淩震有氣無力的聲音提醒如願,如願看淩震醒了,將無言集放於一側,扶淩震起身,淩震看到自己被包起的左手,感受到已經缺失的小指,沒有任何遺憾,因為如願信守諾言,沒有丟下自己

“你的小指接不上了”

“不重要”

淩震幾乎脫口而出,這是我欠你的,他曾經斷了如願的小指,現在就為了如願自斷小指,生命是一個輪回,淩震如是想

如願將溫在一旁的粥端了一碗來,示意讓淩震喝下,淩震不喝,卻說

“你先喝”

如願知道他對自己有戒心,也不笑他,端起碗吃了一大口

“你不用擔心,我既說了不會丟下你就絕不會丟下你”

淩震卻依舊不肯喝,無奈如願隻能當著他的麵又喝了小半碗,淩震這才放心接過那碗把剩下的粥喝完

“還要嗎?”

淩震點點頭,如願又給他成了一碗,依舊是如願得先喝淩震才肯喝,無奈如願也隻能順從,兩人分著喝完剩下的粥,如願側耳,聽到馬棚處傳來異鄉,朔陽和素月在躁動,他看向淩震,眼神中不再有猶豫和無神,隻有堅定

“準備好和我一起粉身碎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