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兄,你能不能做一件靠譜的事!白無儘無奈翻了個白眼,走過去將被係統閂上的門打開,“有完沒完啊?”白無儘沒耐心道。
“不好意思,讓我先進去避避。”吟鬆風也不管是否取得白無儘的同意,見門一開一側身就溜了進去,反手就將門又閂上。
白無儘站在旁邊,對這頓操作一臉懵逼,“怎麼,今兒這門就是開不了是吧!”
“我說你誰啊,這麼沒禮貌,我同意你進來了嗎?”白無儘站在門口的位置,距離討厭被陌生人搭訕後又多了一條,討厭陌生人未經允許擅自進出自己—家,白無儘一挑眉,這地兒是他給拾掇出來的,算他的家不過分吧。
“是我。”吟鬆風抬頭將麵紗揭下:“非常抱歉,打擾你了。”一改先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此刻即便是借地方暫避,也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從容不迫。
白無儘一臉冷漠:這人怎麼前後還有兩幅麵孔!
“哼,我看兄台並沒有誠心覺得打擾了我,不然也不會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強行進入我的家。”白無儘說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吟鬆風,想從那人臉上看到一絲尷尬的神情,結果那人回他以微笑。
吟鬆風似乎從來沒有在意過白無儘是否對他有言語上的不友好,即便是聽見白無儘此刻的話,他也仍舊麵帶微笑,不失禮數地跟他打招呼:“公子你好,我叫吟鬆風。”
“長歌吟鬆風,曲儘河星稀,你這是藝名嗎?”白無儘念了句詩後問,這名字一看就不像真名。
藝名?是什麼名?吟鬆風表示不理解,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無儘回答:“吟是家姓。”雖然他不懂什麼是藝名,但也算歪打正著解答了白無儘那話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為了表示禮貌,白無儘也隨後介紹了自己,還伸出了手要跟吟鬆風握手,“我叫白無儘。”雖然握手被拒絕,但介紹的話還是要說完。
“但行莫複問,白雲無儘時,好名字。”吟鬆風讚歎道。
白無儘愣了片刻後跟著笑了起來,父母隨便給他起了一個名字,無儘是希望他以後有無窮無儘的福報,一生安穩,沒想到穿個書,還能給他名字穿出一個學問,這就是讀書人嗎。
隻是這詩的意思,怎麼翻譯怎麼符合他當下的遭遇呢!“謝謝你啊。”白無儘感謝道,心裡五味雜陳有些不是滋味。
“嗯。”吟鬆風簡短地回答了一聲,廟內便陷入一片安靜。
這幾日都隻有白無儘一個人住,裡麵什麼也沒有安置,除了收拾出來後鋪成的床有些像樣,一眼望去,竟找不出一套完整的家具,更彆說招待客人要用的桌子椅子和茶杯等等。
白無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移注意力問道:“對了,你還沒說怎麼又找回這兒了,而且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你怎麼還換了身衣裳,還有你乾嘛大白天戴著個麵紗?”
麵紗?不等吟鬆風回答,白無儘就先開口問:“你說你叫吟鬆風?”
“有什麼問題嗎?”吟鬆風問道,聽這語氣,他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結合早上在城裡的奔跑和要找他的大公子三人以及麵紗的事,白無儘有些難以啟齒地小聲問道:“你莫不是偷了有錢人家的東西被發現了,所以到我這兒來避難來了?”
“……”吟鬆風眼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這是什麼逆天思維,他戴個麵紗就是偷東西了,那帶把刀是不是就是殺人了!
“白公子誤會了,我好端端地乾什麼做偷這種營生,隻是不巧,出門遇見了幾個昔日的朋友,這才狼狽逃至此地。”吟鬆風解釋道。
“遇見朋友不是好事嗎,你逃什麼?”白無儘話說一半突然安靜了下來,摸了摸下巴問:“吟家是你什麼人?”
“……”
見沒得到回答,白無儘又繼續說:“你不用這麼戒備我,我是好心幫你,也是想要報答你。”
報答準備拔刀相助時意外發現了官道這一重要線索,而吟鬆風則以為是包子的事。
吟鬆風沒有說話,半信半疑退到了佛桌兒的位置,這邊還算乾淨,他坐下後也將麵紗放在了一旁,對於白無儘,他是有幾分好感在的,就當閒話閒聊,於是將自己被趕出家門的事撿了一半說給他聽,又說了大公子三人現在正四處找他,而他對那人並無那種意思。
由於剛出城,還沒有找到可以躲避的地方,目前就知道破廟這一個地兒,所以就冒昧前來了。“不過你放心,我有錢,你若是需要幫助,錢上麵的事,都可以來找我。”吟鬆風承諾。
想起剛剛兩人相對無言時的打量,白無儘當下便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原來是以為他無家可歸才住在破廟的,又因為廟內家徒四壁,給人一種貧苦的感覺。
這是心軟的表現,值得歌頌,是個美德,但卻沒有必要。“你有錢然後呢?”白無儘問。
這時,破廟的門又被敲響了,白無儘下意識一個轉身就準備去開門。
吟鬆風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跑過去從後麵拉住了他衣袖的一角,看著白無儘的眼睛衝他搖了搖頭,輕聲說:“是他們來了,你等我找好藏身的地方後再開門。”
吟鬆風臉上是少有的懇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