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吟鬆風問,跟著附身去看。
“畫地圖。”白無儘回答,然後從嘴裡將筆拿走,斜過臉問吟鬆風:“你小時候有沒有畫過地圖?”他隻是話趕話到了這兒順口一問,卻不想那人卻認了真回答。
吟鬆風歪著頭思考了一下說:“小時候自然是沒有,長大了也很少畫,記憶中阿娘向我描述她家鄉的時候我依此畫過幾次,但是畫的不是很好。”
“哈哈哈”白無儘還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他指了指吟鬆風說:“你小時候肯定畫過,你先彆解釋,讓我告訴你,畫地圖呢其實就是尿了床,我敢打賭,你肯定尿過,隻是你自己不記得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在繼續研究地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吟鬆風,那人此刻臉上有多少尷尬,這些事又豈可對外人說,於是那人隻好生著悶氣打算不跟他講話了。
白無儘笑完了才發現身邊的人沒有動靜:“我說你不至於吧,我又不是笑你,誰小時候沒有尿過床,這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說完拍了拍吟鬆風的肩膀,指了指放在佛桌兒上一旁的早餐,“快吃,應該還熱乎著。”
吟鬆風沒有說話,微怒著眼神,聽他說完話後一把拍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傲嬌地拿過早餐,走到一旁去吃早餐了。
看著自己被拍開的手,白無儘摸了摸鼻子說:“你這,我開個玩笑嘛,太嚴肅了啊。”說完繼續研究著他的地圖。
來到這裡已經五天,係統不靠譜,原身又跟家族決裂,從目前的處境來看,依舊十分艱難,除了破廟這個落腳點還算可以之外,也就那件貂皮大衣還值了些錢,要說其他,跟他一點關係沒有。
現在擺在麵前的還有一個壞消息,那就是這破廟也不知道何時會倒,這樣一來,他唯一的落腳點也沒了。冬天風大,經常夜半時刻屋梁被吹的嘎吱嘎吱作響,這指不定哪天他就在睡夢中被木頭砸死了,想想那還真是夠滑稽的。
吃過午飯,白無儘便答應了送吟鬆風回家,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
“唉,我說我的那個提議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吟鬆風拿手戳了一下白無儘的胳膊,提醒他彆再走神兒了。
“提—提議?”白無儘這小差開的,愣是一個字沒有聽見。
好在吟鬆風對他還是有些耐心在的,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是說破廟現在不能住人了嗎,你何不乾脆拆了它,重新再造,如果是因為沒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等造好了以後,你再還給我不遲。”
錢他是不差的,昨日才當的貂皮大衣有三百兩銀子,用來建破廟應該能夠,隻是這廟重建後除了能睡覺之外彆的什麼也做不了,難道要他以後靠著香火錢過日子嗎?可前提是得有香火和來許願還願的人。
見白無儘又是不回答,幾次三番後吟鬆風也沒有了耐心,於是一甩袖子快步走在前麵跟白無儘拉開了距離。
白無儘見吟鬆風加快了步子也跟著追了上去,一臉不解地問:“怎麼了,你突然走這麼快?”
吟鬆風假裝沒有聽見,並不理睬他。
“怎麼走著走著還生起氣來了?”白無儘一臉無辜地問。
吟鬆風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說:“你不願意,你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說完鼓著臉不看白無儘。
他不是一個愛生氣的人,也幾乎沒有這般失態過,以前太規矩他不能失了禮數,所以對誰都很禮貌,但是這會兒一連好幾句話沒有得到回答,他便有些不高興了。
“我沒說不願意,我這不想事情去了嘛。”白無儘解釋道,天知道,他剛剛真的是聽見提以後琢磨後麵的事兒去了,真不是存心不回答的。
“那你在這兒慢慢想,不敢勞煩白公子相送,告辭。”吟鬆風說完就走,白無儘又不能真的掉頭回去,就又繼續跟了上來。
“我其實也在想,要不乾脆給破廟拆了再建,但是又不知道建好了做什麼用,鬆風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白無儘追上來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