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 我恨你像塊木頭(1 / 2)

在即將下車前,花音折回到了懶懶散散還坐在椅子上的電次麵前,牽起了電次的雙手:“電次君……變成電鋸人的時候,會很痛嗎?”

纖白柔軟的手指無意識地來回輕輕刮蹭著電次手臂的皮膚:“在學校的時候,我看到你的手臂在流血。”花音擔憂的神情一覽無餘。

“誒,你知道我是電鋸人了嗎?!”詫異的表情在電次臉上轉瞬即逝,隨即取而代之的則是興奮的神色。

“唔……我本來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但既然你發現了,那就沒辦法了。”電次假模假樣地裝出一副被發現了秘密不得不承認的樣子,但臉上卻明晃晃地寫著:沒錯,我就是電鋸人(得意.jpg)。

“噗,”看著的電次,花音有點好笑地敲了敲他的頭:“之前在樓道裡的時候電次君不是跟我說過了嗎。”

“……這樣哦。”電次了然地點點頭,順著花音先前的問題回憶了一下自己經曆過的戰鬥。獲得波奇塔的心臟成為電鋸人的前前後後,他體驗過各種各樣的死法:分屍,燒傷、利刃穿刺、被惡魔捅穿內臟,相比起來其實被自己的電鋸切開反而算不了什麼,是一種最低限度的疼痛。

“超痛。”但是電次還是帶著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心這麼說了。想要花音心疼自己,又有什麼錯呢?

“之前跟電次君說不喜歡電鋸人,抱歉。”花音有些內疚地說道:“電次君一定很難過吧,明明忍著疼痛保護大家,而我卻說了那麼過分的話。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花音從小到大沒有真正地親眼見過殺人如麻的大惡魔,最多也就是苦瓜惡魔、西藍花惡魔等不入流的雜魚小角色。因此對“與惡魔搏命戰鬥”總是存在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曾經她以為應該每個公安都有著與惡魔完全相當的能力,然而眼睜睜看著兩名公安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反抗能力般地死在了自己的麵前之後,花音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理解了與惡魔戰鬥是一件多麼險象環生的事:弱小的人類和螞蟻沒有什麼區彆,即使是公安也和普通人一樣隻要輕輕一碾就會變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赫赫有名如同電鋸人,又經曆過多少次危及性命的戰鬥呢?花音的目光落回在電次的雙臂上,那裡雖然肉眼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傷疤,但兩條乾涸的血痕卻從電次的雙臂的手肘窩一直衍生到了他的手掌處。

“……嗚,不接受也可以的。是我太過分了。”花音吸了下鼻子,做好了電次不接受她道歉的準備。

“怎麼會啊,我不會生你氣的。”開玩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小事和他可愛的女朋友生氣?!電次覺得花音想太多了。

“謝謝你,電次君。”花音朝電次笑笑,鬆開他的手。而後輕輕捧住電次的臉,在他迷茫的目光中彎腰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

“那、那個,你之前在走廊上說的。”花音白皙的臉迅速地染上一抹豔麗的緋紅色。她回憶著電次在學校走廊中不講道理的單方麵要求,結結巴巴的說道:“總之,我信守承諾了!”說完她便飛快得轉身就想跳下車逃走。

“等等,”電次在花音徹底離開自己之前反手又拉住她:“這不一樣哦。”電次直視著花音,不留給她一點逃離的機會。

“什麼不一樣…”花音決定裝傻,但飛速爬上她臉頰的紅霞卻明明白白得告訴電次她其實根本就記得一清二楚:親額頭和吻確實是有本質上的區彆。

感受到自己的手掌中,女孩連手指都不自覺地因為害羞而蜷縮了起來,惡從膽邊生的電次朝花音揚起巴惡劣地笑起來,又露出他那兩排鯊魚牙:“我說的是kiss啦,kiss!這個不算。親我的話,我就真的原諒你哦?”

他把拉住花音又把他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帶,以至於花音不得不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撐住電次的肩膀才能避免完全被電次抱在懷裡。僅容納了兩人的狹窄空間裡,電次清晰得感受到了花音在校服之下有著纖細而柔軟的腰肢,以及她身上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