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澤的想象中,莫爾薩斯幾天沒見他,回來以後會像往常一樣,迫不及待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然而事實上,雌蟲進了家門以後隻是喊了一聲“洛澤閣下”,便匆匆去浴室洗澡了。
明明盧倫已經走了,家裡就剩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為什麼莫爾薩斯出去一趟以後一反常態,沒有第一時間跑過來親近他?
當然,他不是想讓雌蟲對他動手動腳,而是……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那麼一點淡淡的煩躁。
洛澤收起精神力,雙手環抱,坐在沙發上。
莫爾薩斯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雄蟲垂眸坐在沙發上,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洛澤閣下,您有哪裡不舒服嗎?我聽盧倫說了精神力的事。”
莫爾薩斯身上帶著一股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半跪在洛澤麵前,輕輕握住洛澤的手。
“沒有不舒服,我隻是在想,是不是有哪裡做得不好……”
洛澤已經摸清了雌蟲的性格,他擺出了對方最無力抵擋的落寞表情,選擇了對方最難以招架的說話方式。
“幾天沒見,莫爾薩斯對我有些冷淡,習慣都變了……或許是我太無趣了。”
“不,不是這樣的。”莫爾薩斯窘迫又緊張地起身緊緊擁住洛澤,“您最愛乾淨,我三天沒洗澡,怕您會嫌臟。”
莫爾薩斯微濕的發搭在洛澤臉側,有些涼,還有些癢。
洛澤微微側頭垂目,能模糊看見健壯身軀被襯衣包裹的漂亮形狀,輪廓朦朧更是引人遐想。
他喉結滾動,伸手撚了撚莫爾薩斯潮濕的發梢,“莫爾薩斯好香,我幫你吹乾頭發吧。”
莫爾薩斯耳尖暈染一抹暗紅,他低低“嗯”了一聲便鬆開洛澤,起身去取乾發機。
洛澤拿著乾發機,對著視野內黑色團打開了開關,莫爾薩斯跪坐在他麵前,為了確保他是在用乾發機吹發而不是在吹臉,洛澤伸出另一隻手確認莫爾薩斯腦袋的位置,順道梳了梳雌蟲的黑發。
雌蟲這個親切的發色看起來比他現在更像人類,洛澤思緒有些飄散,手指劃過雌蟲的頭皮,能感受到對方腦袋輕微的瑟縮。
給彆人吹頭發這種事洛澤沒做過,加上眼神不好,自然不像雌蟲做的那樣細致,莫爾薩斯的頭發被越吹越亂。
頭皮和發根逐漸變得乾燥清爽,洛澤的手指更是流連地在茂密蓬鬆的發絲間劃拉。
洛澤動了動鼻子,而後貼近莫爾薩斯,確認般輕吸了一口氣。
“嗯?你信息素的香味把沐浴露的香味都蓋住了。”
莫爾薩斯低下頭,洛澤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他沉穩的聲音又低又輕,“我這幾天很想您。”
洛澤剛想再調侃一句,突然而來的刺激讓他僵了片刻。
——嘶,莫爾薩斯真的是越來越……越來越大膽直接了!
雌蟲就沒有一點矜持和羞澀嗎!
現在都不詢問他,直接上手動口了?
洛澤拿著乾發機許久,莫爾薩斯的頭發明顯的往一側倒。
他無意間還揪了一把雌蟲的頭發,雌蟲也隻是悶哼一聲。
末了,洛澤梳了梳莫爾薩斯的碎發,把雌蟲拉起按在沙發上。
“莫爾薩斯,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雌蟲襯衣紐扣有一小半沒有扣,湊近了能看見夾在雪白襯衣間對比分明的焦糖色皮膚。
洛澤食指繞著扣子打了個圈,然後慢條斯理地解開。
“洛澤閣下……”
莫爾薩斯乖順地望著洛澤,原本垂在沙發外側的手虛攏著雄蟲,生怕雄蟲會不小心滾落下去。
長著黑皮肌肉酷哥的樣子,在他麵前卻超乖——這個認知讓洛澤有些心跳加速。
洛澤長舒一口氣,掛上微笑,手上動作不急不緩地繼續。
“盧倫告訴你,我開啟精神力了吧。”
聽得雌蟲輕“嗯”一聲,洛澤解開最後一顆扣子,湊近低語,“我有在學習操控精神力,等我學成後,你就不用忍受繁殖期紊亂的痛苦了。”
莫爾薩斯瞬間聽懂了洛澤閣下的意思,雄蟲到時候會木示記他。
所以洛澤閣下強行破開魂庭引出精神力,不顧可能出現的意外,忍痛做這一切是為了他嗎?
洛澤視野內能看清的那一小片焦糖色皮膚逐漸染上了暗紅。
他唇角微翹,雌蟲又在不好意思了。
雌蟲某些方麵意外的開放,某些時候又格外的青澀。
像剝開巧克力的包裝,壁壘分明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
洛澤做了一件先前就有設想過的事。
他俯身輕輕含住了胸肌上的痣。
圓形草莓小甜糕邊緣點綴的黑巧克力豆和想象中一樣美味。
雌蟲渾身肌肉瞬間繃緊了,洛澤能感受到劇烈而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