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厭從病床上下來,走到程許宴麵前,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徐厭。”
程許宴眉眼彎了彎,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叫程許宴。”
徐厭收回手,自然道:“我也知道。”
程許宴就那樣安靜地盯著她,她的眼神很清澈,沒有任何情緒,像他初見她時一樣。
她現在不認識他了,就像陌生人剛見麵,沒關係,程許宴想,她不記得也好,不開心的事就該忘記。他會一直陪著她。
程許宴幾乎一整天都呆在療養院裡陪著徐厭,徐厭也不抵觸他。兩人不是在病房裡玩遊戲就是在花園裡的搖椅上聊天。
晚上徐厭睡的很早,徐厭進入夢鄉後,程許宴替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陸思剛好在門外,看見他出來,問道:“睡著了?”程許宴點點頭。
陸思看他背著背包,不解地問:“你這是?要去哪裡?”程許宴的喉嚨滾了滾,往病房內看了眼,“我出去找工作。”
陸思很疑惑,“你怎麼白天不去?你要找晚上的工作?那可能有些困難。”
程許宴說:“我想白天多陪陪她。”
陸思沒說話,隻提醒道:“早點回來。”
程許宴跑了好多家可以晚上上班的地方,可他是高中學曆,大多數店都不要。
好不容易有個店看他不錯,打算應下的時候,突然問到了有沒有坐過牢這個問題。
在程許宴承認的那一刻,老板的臉色立馬變了,推著囊著把程許宴趕出去。
程許宴在路邊坐了一會兒,從衣服包包裡拿出一張五分像,上麵的女孩神采奕奕,眼神裡像是透著光。程許宴笑了一下,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程許宴,會有人願意給你份工作的。為了自己,為了徐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