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香香了 你說孤——荒、淫、無、……(2 / 2)

於是,就在太子撂挑子的這天晚上,她帶著一盤栗子糕敲開了太子寢宮的門。

天知道蟬衣知道她要去太子寢宮的時候有多忙碌,拉著給她沐了個花瓣牛奶浴,洗完後就已經自帶香味了,還要係上一個桂花香囊,若不是她的強烈要求,蟬衣怕是都不會讓她多穿幾層了。

古代妃子,恐怖如斯……

簡直就是一個工具!

不知是不是被寒風吹的,走在路上,魏遲想著蟬衣的態度和好好服侍太子的叮囑,打了好幾個顫。

到了太子寢宮,魏遲深吸口氣,拍了拍胸口裝著的那份卷子。敲開門後,她抬腳踏進太子寢宮,太子的寢宮內放置著一個蟒紋香爐,整個屋子都飄著淡淡的沉木香,與魏遲身上清甜的香味行成強烈的對比。

趙楚看見魏遲手中的栗子糕,眼眸亮亮的:“給我吃的嗎?”

魏遲把栗子糕放到他麵前,點頭:“當然。”

趙楚開心極了,伸手就要去拿了吃。

但手還沒碰到栗子糕,他便看到栗子糕再次離自己遠去——是太子妃拿走了它。

他的眼神隨之看向太子妃,委屈巴巴,但沒有說話。

太子妃毫不留情地說:“寫完卷子才準吃。”

趙楚立即抗議:“孤不學了!今天沒有卷子!”

哪想,太子妃立馬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密密麻麻寫著數字的紙張,拍到他麵前,正色道:“太子,我已經讓三皇子出了簡單的,這次一定可以!我們不能輕言放棄!”

趙楚看向麵前那張紙。

上回,那題目裡的故事還頗有趣味性,值得一讀,讓他可以勉強思考思考,這次,卻是真的純算。

他的眼神定在大大的標題上:方程。

趙楚心裡隻有一個字在不斷重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忍了許久,趙楚的臉憋得通紅,但最後也隻是可憐兮兮望向太子妃,眼中噙淚:“孤真的不……”

可太子妃絲毫不留情,嚴厲地打斷了他的話,諄諄教導:“太子,世上事物都是無比複雜的,要徹底解決問題,就不可能隻涉及一個方麵,這是一個準帝王必須知道的道理。舉個例子,若你登基後遇到災荒,你該怎麼做?”

趙楚一臉這題我會的樣子,立馬回答:“當然是派人下去安撫,最好是口碑好的,振奮人心。順便借此清除貪官。”

魏遲看著趙楚認認真真的眼眸,又問:“那災荒傷亡人數、貪官所貪賬目,是否要經與你之手?你不會算學,不會看賬本,那怎麼知道誰是貪官,誰是清官?”

太子哼一聲道:“孤讓底下的人去算就好了!”

魏遲麵色愈發嚴厲,語氣像極了她最討厭的那類班主任:“若你說的那個底下的人,已經被貪官收買了呢?你能保證你坐在那樣至高無上、滿目奢靡的位置上,一定能保持初心,能看清所有人的動作嗎?你是皇帝,是天子,是天下人的表率!你若荒淫無度,被後人詬病是小,害百姓流離失所是大。我也是為了你好!”

霎時間,空氣靜謐。

趙楚呆愣在原地。

魏遲望著他,許久後才回神過來。

瞧著太子迷茫無知的眼神,她忽然心裡一陣愧疚,覺得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從前她最不喜歡聽到這樣“為你好”的言論了。

怎麼到現在,她倒成了說這話的人……

於是思忖片刻,魏遲開口決定道歉,並軟下語氣。

但還沒說出口,太子先說了話。

太子一頓一頓說:“你說孤荒淫無度。”

魏遲:?

等等,這家夥跟她的關注點好像並不一樣!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什麼。

趙楚突然皺著眉,一摔毛筆拔高了聲音:“你說孤——荒、淫、無、度?!”

魏遲:“……”

沉默片刻,魏遲試圖講道理:“我這是做的假設,照你這麼理解,難道我說你登基之後會遇到災荒,那就真的會遇到災荒嗎?”

太子卻仿佛沒有聽進去。

“孤看起來像是會荒淫無度的人嗎!”

魏遲的火被激了起來,據理力爭:“一切事情都有可能改變。況且我隻是做個假設,你該不會不知道假設是什麼意思吧?就是假的設想!假的!設想!”

“那你也不能說我荒淫無度!!”

“……”

累了,毀滅吧。

太子越來越氣,而魏遲看著太子越來越氣的模樣,卻是越來越冷靜。

她想起了自己來的真實目的。

差點忘了,她是來讓太子做卷子的。

想明白自己真正的目的不是來吵架,魏遲越發平淡,麵對趙楚氣得發紅的臉龐,隻麵無表情指了指白得發亮的卷麵說:“太子若做好了卷子,學好了算學,定能當最博學的皇子。往後成功做了皇帝,全世界的栗子糕,都是太子的。”

太子:“……”

他也不想心動的……

可她說,全世界的栗子糕,都是他的。

全世界的栗子糕……

全世界……

趙楚麵色複雜,瞬間拋下了剛才的爭吵,心裡回蕩著栗子糕。

於是在全世界的栗子糕的誘惑下。

趙楚拿起了筆。

魏遲欣慰得很,對於趙楚不會的地方,更是打起一百分熱情去教。

但好不容易趙楚被哄著開始認真學習了,不速之客應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