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拒絕太子了 孤不要你走!孤不放……(2 / 2)

見著了太醫,趙楚才止住話題。

他擺擺手讓廣美回去再好好想想具體事宜,還說:“到時候曲姑娘的事,也麻煩你替我出去一趟,我可不能再光明正大去那種地方了,這回就被父皇劈頭蓋臉一頓罵……”

父皇很少罵人的,他也是明知故犯,讓兄長們看了笑話。

廣美怒不可遏:“你讓我去贖她?!”

趙楚慫慫地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聲音都弱下去:“你就偷偷跟老鴇說,是太子的意思。啊,孤讓南星跟著你,有什麼意外,就叫南星來通報孤就好。”

本來廣美還極其不樂意,聽了這話,看了眼在一旁站著的南星,倒是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待廣美走後,趙楚攙起曲意道:“等來了這,我會讓人去接你來寢宮一趟。”

曲意覺著心裡酸澀,比在外頭接客的時候還要酸。她悶悶應聲。

趙楚輕笑吩咐著:“南星,帶曲姑娘回去吧。”

曲意抬眸看了眼太子,眼神無措地在院子裡晃了一圈,欲言又止。

趙楚卻是沒看到的樣子,徑直招來太醫往屋內走。

曲意沒法。

本想早些跟太子妃解釋的,現在看來……估摸著太子妃,是要怨恨她好一陣子了。

曲意拾起麵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彼時趙楚帶著太醫進屋,進屋後,極為認真地盯著太醫給太子妃處理傷口、上藥。

這並不燥熱的天氣,太醫出了滿頭汗。

處理完傷口,留下藥方,囑咐太子妃按時取藥上藥,太醫趕忙退了下去。

而後趙楚想屏退下人與太子妃單獨相處。

但剛要開口,太子妃先說話了,話語還是那樣冰冷:“我想獨自一人休息,殿下,你回去吧。”

趙楚本就沒有多少的笑意瞬間徹底消失在眸中,他低著頭沒有說話。

魏遲與他坦白:“殿下,事已至此……好幾次我都與你說得很清楚了。從此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擾,豈不樂哉?你走你的康莊大道享富貴榮華,我行我的獨木橋,再與你毫無瓜葛。”

“我是太子。”趙楚忽的抬頭看著她,深吸口氣,“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我們不會毫無瓜葛。”

魏遲沒說話。趙楚耐著性子,繼續屏退下人,沒過多久屋內便隻剩他們二人。

趙楚笑了一聲,極力壓製聲音裡的顫:“還是說,你依舊想走?你不想當孤的太子妃?”

魏遲不管死活地順著杆爬:“當太子妃這件事,我從小到大都不想的。就如殿下所說,現在留下我,已經不是什麼好選擇了,宋家式微,陛下也不認可我這個太子妃。殿下,留我無用,你不如放我走。”

趙楚卻犟得很:“孤不要你走!”

趙楚伸手捏著她的手腕,想抱她,但被她躲過去。

趙楚不管不顧繼續說:“不管宋家如何,你就要在東宮,孤不放你走!就算你拿劍抵在孤脖子上,孤也不會放!”趙楚的語氣漸漸強硬,“孤的太子妃,隻你能當。”

魏遲無言。

事情究竟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啊!

都怪太子長得太好看了!!

真是美色誤人。

麵對著太子充盈著淚水又倔強的眼眸,魏遲咬咬牙,選擇了視而不見。

“隨你的便。總之,你喜歡我一日,我就討厭你一日。”

趙楚的手驟然收緊,捏得魏遲手腕生疼。魏遲甩開對方的手,微微抬頭,眸中好似寒冰利劍。分明什麼話語都沒有,隻這麼看著,趙楚也覺得心中生疼。

趙楚便鬆手,垂著腦袋,眉目都耷拉下去,小心翼翼與她打商量:“是……是我不對,太子妃。那我不喜歡你,至少,我不說喜歡你了,你不要討厭我,好不好啊?你不要走,好不好啊?”

魏遲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背影堅決。

“還是那句話,我隨時等著太子處置。太子如若哪日覺得受不了了,殺了我便是,到那時我的怨會比現在少許多。那算是太子給了我一個解脫。”

聽太子妃還是這樣堅定,趙楚不再堅持,生硬地轉開話題:“過幾日,少傅會來聽我上課。那日午時我會叫人來接你。”

“接我?”魏遲有些不明所以,但承接著剛才的語氣,冰冰冷冷,聽起來倒更像質問。

趙楚默了一會,語氣戰戰兢兢,生怕驚了什麼似的:“……我、我的意思是,少傅想見你。少傅說,他有事要與你商量。”

尋思著少傅就是她二哥,她二哥要與她商量的,多半是與王譽有關的事,畢竟他們上一次見麵就交流過王譽。

於是魏遲欣然應下。

趙楚沒有多留,帶著南星回去寢宮,一路走來,不少人在討論刺客的事,東宮就這麼大,一點事情就傳得極快。路上遇到良娣的丫鬟,趙楚還順便約了良娣一會在寢宮會麵。

回到寢宮。

沉木縈繞,空氣寂靜。

趙楚立在桌前,低頭望著桌上一張寫滿字的紙張,而被他帶走又帶回的算學卷子此時正躺在地上。

額前碎發遮擋,看不清他的神情。

忽的,南星敲門,帶著一個便裝侍衛進來。侍衛進門跪下,行了大禮,“屬下無能,傷了太子妃。”

趙楚的眼神依舊定在那張紙上,並沒有因為其他人的到來挪動分毫。

南星站在一旁,見此,便拔出了佩劍,快速在侍衛手臂上劃了一道,侍衛跪著,悶不做聲。

約莫半刻,趙楚才笑著抬眸,安慰道:“無事,隻這一次罷了。快回去把傷養好吧,趕緊養好,繼續做事。”

“是。”侍衛應聲而退。

趙楚這才坐下,手撐在臉旁同南星說:“你若想應,等一切都結束了,孤放你和她走。”

南星當即拒絕:“隻是公主一廂情願。”拒絕完,生怕太子不理解,還偏要不怕死地加一句:“就像殿下對太子妃那樣的,一廂情願。”

“一廂情願?”趙楚卻並未生氣,言笑晏晏,“不妨事——”

“總之,她也逃不掉的。”

趙楚就這麼笑著,眸色染光,是比太陽還要熾烈,又比清水還要澄澈的,柔和無比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