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容給喬川柏將客房收拾了一下,期間又在研究遊戲的喬川柏也跑去幫忙鋪著床。但每次去臥室的時候,喬川柏都不得不直麵巨大的結婚照,還在擺放在角落裡的一箱子齷齪玩意兒。
曲容則沒什麼表情,從櫃子裡又抱出一床被子給他身後的喬川柏。
喬川柏看了一眼曲容。
曲容很漂亮,很像他隻能遠遠看的高嶺之花,招惹不得。性格,時好時壞。但是,總體上是不錯的。
所以,
26歲的他買的那些玩意兒,曲容真的會配合他嗎?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喬川柏直接給了自己清脆的一巴掌,這一巴掌震驚了旁邊正要鋪床的曲容。
曲容詫異:“你在乾嘛?”
喬川柏頭一偏,悶悶道:“沒乾嘛。”
不得不說,喬川柏的那一巴掌真的很結實,喬川柏的側臉上隱約已經有五指印了。
在曲容愣神的功夫,喬川柏已經沉默地弄著他鋪的一半的床鋪了,正常到可怕。
“我沒事!”喬川柏在注意到曲容的視線後,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
曲容要問的話吞回了嗓子裡。
還是彆再刺激喬川柏了。醫生說的確實,確定得看看心理醫生。喬川柏的身體是沒什麼問題,但是精神不一定。
床剛整理完,曲容的手機響了,來電是喬川柏的大哥,喬川鬆。喬川柏眼尖地瞥到了,但是裝作絲毫不在意。曲容卻開了免提,讓喬川柏也能聽到。
“小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對麵估計是剛忙完工作上的事,聲音還帶著明顯的疲憊。
曲容道:“挺好的。除了記憶停留在16歲,其他各方麵都挺正常的。你要跟他聊聊嗎?他在旁邊。”
喬川鬆嗯了一聲。
喬川柏直接轉了過去,背對著曲容,是壓根不想跟他哥聊天。
曲容詫異,“哥,川柏16歲的時候,你是不是得罪過他?”
喬川柏猛然扭過頭,瞪著手機大聲道:“不許說!”
那邊的喬川鬆沉默了一會兒,無視喬川柏的話,緩緩開口:“他16歲的時候,有次打架被找家長讓我去,我直接告訴了爸媽。他被揍了一頓。小柏,是這件事嗎?”
喬川柏:“.....”
曲容:“.....”
喬川柏的16歲,很叛逆啊!
喬川柏看了一眼曲容,伸手將免提換成聽筒,自己貼著耳朵同喬川鬆脾氣不太好道:“哥,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曲容聽不清裡麵喬川鬆說些什麼,但是隻見喬川柏偷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窗戶那,用手捂著嘴巴說話。
曲容沒聽到。
喬川柏在說:“我是不記得他,但是結婚證能作假嗎?這也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待?”
喬川鬆妥協了,“我是怕你好不容易娶到了老婆被你氣跑了。工作上麵的事不用太擔心,我明天派人過去幫你盯著點。”
喬川柏也沒拒絕他哥的好意。但是,喬川柏暗戳戳瞅了一眼曲容。
曲容不都答應不跟他離婚了嗎?他現在怎麼可能氣跑曲容?
喬川鬆又道:“手機給曲容,我有些事跟他說。”
喬川柏心虛地又將手機給了曲容。
因為不是免提,喬川柏隻能憑借自己超強的聽力偷聽。沒聽清楚幾句,倒是被他聽到一句,“小柏他16歲的打架逃課什麼事都做,叛逆的很。他要是太叛逆了,你讓他到我這裡來。彆影響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喬川柏氣壞了。
曲容看著麵前垂著眼眸暗暗生悶氣的喬川柏笑著道:“他很聽話的,我們目前相處的很愉快。”
喬川柏耳根一紅。
對麵喬川鬆不太相信,“小柏什麼德行我知道,你反正彆委屈了自己。明天上午我帶私人醫生過來給他做做心理輔導。”
曲容:“謝謝哥了。”
“不用謝,他也是我弟。”
電話掛斷了後,喬川柏已經恢複正常了,並且道:“我要休息了。”
曲容坐在一旁沒走,“我看著你休息才放心。”
喬川柏真覺得自己被當成了小孩!
喬川柏隻好鑽進了被窩後,曲容又給喬川柏撚了撚被角。
喬川柏很不自然地想要拒絕這種體貼照顧行為,但是想了想,又將拒絕的話吞進嗓子,他翻了一個身,後腦勺對著曲容道:“你明天要上班嗎?”
曲容給喬川柏撚好被子後道:“上班啊。明天有早課,我還得早起呢。冰箱有麵包,起來記得熱熱吃。我中午沒課就回來。”
曲容還是沒有直接說自己的職業,但喬川柏這次明白了,原來是這個“有課”,但是,喬川柏不太敢相信:“你該不會是老師吧?”
因為喬川柏的聲音過於詫異,曲容好奇,“怎麼?我不能是老師啊?”
喬川柏沒回答,又反問:“哪所大學?”
曲容道:“A大。”
喬川柏瞬間睜開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可置信:“A大?是名校A大?還是跟A大同名的什麼學院?”
曲容無奈,“能有幾個A大?我不像是在A大教書的人?”
當然不是!他隻是震驚自己居然會跟這麼有文化的人結婚。由於過於激動,喬川柏立馬收回自己外放的情緒,“像,我大學沒考上吧?”
喬川柏頭一低,在這一刻,裝逼少年喬川柏也因為學曆自卑了。
曲容眨了眨眼,好奇:“我們大學在一起的,你當然也是A大啊。難不成你現在高一的成績不太好?但就算再不好,大學也能上吧?”
喬川柏心裡極其震驚,他也是A大的?
他可是正宗的學渣,就算在高中後麵奮發學習,他也不可能考上A大啊!難道他爸媽已經本事大到能塞錢把他塞進A大?
喬川柏發覺,十年時間,這個世界變化很大。他得先問問他哥。
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