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她倆抬頭,一個瓜子臉,頭發染成巧克力色的膚白大眼美女好奇的看著她們。
她叫林茜,姐妹會的成員之一,播音係的係花,一直致力於拉下祝央自己做頭頭。
然在婊勁上和祝央不相上下,智商卻硬差一籌,所以三年了,目標仍觸手可及卻遙遙無期。
祝央和謝小萌的異常表現,林茜有些敏銳的觸覺,所以就聞著腥湊過來了。
祝央壓了這碧池三年,豈會不知道隻要稍顯狼狽,迎麵而來的就是落井下石的狂歡?
老實說比起女鬼的威脅,她更在意自己的統治地位。況且這傻逼三年了來來去去還是這套。
不知長進得她都看不下去,祝央隨口便道:“哦!看到你昨天朋友圈的照片了。”
“講道理你是認真的嗎?本來就是瓜子臉還要把下巴修得這麼尖,你是要競爭這一屆錐子臉女王?”
“你看把萌萌嚇的,也不是我連你們的網上動態都要指手畫腳,可你既然學了這個專業,現在也在積累粉絲,以後肯定是想進一步走入公眾視線的吧?”
“那就得好好培養一下自己的審美意識了,磨皮大眼尖下巴,嘖嘖!你真覺得有誰會對這種千篇一律的網紅臉有印象?”
林茜事情沒打聽到半點,倒被一頓削,臉都被撅紅了,心裡更是把祝央砍了幾百刀。
周圍還有碧池捧她臭腳:“就是,茜茜你這塊應該多聽聽祝央的意見,她是真被星探發掘過的,而且還不止一次,那就說明在人家專業眼光裡,她的審美風格是可塑的。”
“不說我現在才說這話,其實我也覺得你的審美老透著股廉價味,自己的風格和魅力特點不去突出,修圖修到景物都變形也不是第一次了,好歹你現在還沒什麼名氣,要不然不得被網上群嘲啊。”
“你們也彆光說茜茜,估計是那幾個留言活躍的迪奧絲吹捧多了,讓她誤以為這沒毛病,哎喲!你這小腦瓜子到底多傻才會信了那些沒見過世麵的low貨的?”
連剛才還神思不屬的謝小萌都順勢道:“嗯!腦子清醒點,彆飄!”
林茜差點沒被這群碧池左一句右一句的噎死,尷尬的強笑道:“哎呀,不就是最近那個P圖軟件,我看著新鮮玩了兩張嘛,值得你們大驚失色的。”
自搭梯子轉移了話題,這時又有帥哥過來打招呼,提到祝央的生日派對,暗示自己能不能得到邀請。
眾女生調侃帥哥之際,林茜偷偷拿出手機,把最近發的自拍全刪了個乾淨。
午餐過後幾個女生才散開,謝小萌忙把祝央拉到美術室,趕走了兩個在這裡聊天的美術生。
“我說,你現在還會覺得這事是我多想了嗎?”說著人都要哭出來了:“本來就是一張可疑的碟片,你扔了不就完了?非要看,現在好了,怎麼辦啊?”
祝央甩開她的手:“閉嘴,你除了慫,汙染情緒,還會乾什麼?就你這樣的,要是在恐怖片裡活不過開頭兩分鐘。”
謝小萌不服氣:“那校花頭頭也不是能活到最後的,能活到最後的都是一臉蠢樣,衣品差得要死,脖子手腕全包住生怕彆人不知道是個貞潔烈婦的女主角。”
“我要是先被女鬼索命了,你,你後一步也跑不了,時間問題而已。”
“你說什麼?”祝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造反。
謝小萌立馬就慫了,哭道:“我不是在這兒跟你發瘋,可是你得想想辦法啊,明顯咱們攤上事了。”
祝央這才收回眼神道:“彆隻知道在這兒哭訴犯蠢,控控腦子裡的水好好捋捋前因後果。”
“這事雖然邪門,但源頭在哪裡明明白白的,不就是那張光盤咯,既然是看了光盤才有這事,肯定解決的辦法也逃不開那玩意兒。”
“電視裡的辦法是給彆人看轉移詛咒,不知道那女鬼是不是照搬人家的套路,不過七天死亡預警都出來了,八九不離十。或者砸掉光盤也能破解呢,總之先把光盤找到。”
謝小萌見她腦子清晰,一下了把事情理得簡單頭頭是道,像找到主心骨一樣——
“好好,我昨天因為害怕,出門就把光盤拿出來扔你花園的草叢裡了,正好不用去翻垃圾桶。”
祝央:“……”
兩人正要翹了下午的課回家,突然聽到美術室裡傳來一聲細細的尖笑。
這聲笑太輕,不注意還真容易聽漏。
接著從窗外刮進來一陣風,吹起了白紗窗簾,又吹得室內畫架上的紙張獵獵作響。
這風不大,來得快去得也快,但給人感覺就有點邪門。
風停止後,窗簾慢慢飄回本位,待它掠過一張展架後,謝小萌本就警惕的臉上,表情變得驚駭恐懼。
祝央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張畫架上彆著的畫,是一個女人的頭像。
普通寡淡的長相,輕拈牛角梳梳著她那頭過分黑亮的頭發,赫然就是錄像帶裡的女鬼。
她的眉眼帶笑,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平平無奇的眼睛仿佛有股魔力要把人吸進畫紙裡。
“啊——”謝小萌短促的尖叫被祝央一把捂住了。
這會兒祝央也心臟狂掉,喉嚨乾燥,隻是看了謝小萌當時的表情心裡有所準備才繃住沒叫出來。
她怕又是女鬼的幻象,然後謝小萌一尖叫把人全喊進來,發現屁事沒有,所有人都圍著她倆看她們失態恐懼發癲。
比起女鬼,那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謝小萌平靜下來之後,祝央才鬆開她,低聲罵道:“你想從人人羨慕的校園女神墮落到神誌不清的瘋婦就給我儘管叫。”
謝小萌想了想那可怕的場景,自覺自願的捂住自己嘴。
接著祝央又使喚她:“你去把畫拿過來。”
“啊?”謝小萌沒被她嚇死。
“啊什麼啊,你仔細看,那玩意兒好像是真的。”祝央指了指畫架:“那畫架太輕,剛剛被風吹過來了,所以我們才看到。”
謝小萌不想知道這些,她就是不願意去碰那可怕的畫,可又不敢不聽話,她怕祝央把她踹開讓她獨自麵對女鬼,之後又把她從姐妹會裡除名,那才是最可怕的後果,而且她相信這碧池絕對乾得出來。
祝央接過謝小萌躡手躡腳拿過來的畫,忍著不適看了看。
隨即鼻子一嗤,發出一聲冷笑:“喂!說起來朱麗娜已經三天沒來學校了吧?”
謝小萌這才突然想起朱麗娜就是美術係的:“之前我給她打過電話,說是病了,這兩天窩外麵租的房子裡養病呢。”
又看了看周圍:“就是這裡,她經常在這邊畫——畫!”
說著謝小萌自己的聲音也慢了下來,看了看祝央手裡的畫:“你說她——”
祝央把畫紙一撕:“走唄!姐妹都生病好幾天了,咱們不去看看多說不過去。”
“嗯,先回我家找到光碟,再去買卷膠帶。碧池搞到我頭上來了,恁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