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彆害了大家,你看看你進來才不到一天,除了那個高中生,每條線的鬼怪都得罪了個遍,該出去調查的任務也扔一邊隻顧自己享樂,我不知道你現實中工作讀書是不是也全得給你買東西這些事讓路,但現在人命關天,如果你再不收斂,我們也隻能各顧各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新人第一場死亡率雖然不高,但現在明顯調高難度,你想想怎麼自求多福吧。”
又瞪著陸辛道:“她是新人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你還不明白這什麼地方嗎?追女人也彆把命搭上去。”
言語之中滿是對這年輕人色令智昏的嫌棄。
祝央漫不經心拆完了商品包裝,等李立說完了話,這才涼涼的開口道:“哦?那你們今天一天有什麼進展呢?”
李立聞言一噎,氣勢有點萎頓,但立馬又強撐氣勢道:“房東整天都在大廳裡待著,我們暫時沒能進到房間。”
接著忙補充道:“但我們積極的想辦法了,一下午都在跟他套近乎,隻要套出他的出門規律,還有作息最不確定的崔小姐的上班規律,咱們就能——”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所以了,我這不是已經給你們製造機會了嗎?”
“崔小姐剛拎著化妝包去了洗漱池那邊,可見馬上又要出門上班,房東已經被我支走了,附近扔大型垃圾的地方離這兒兩百多米,最近的洗衣房在兩條街之外,兩邊一來一回不會少於半個小時,再加上我那些東西價值昂貴,洗衣房肯定會花大量的時間仔細檢查每一件衣服。”
“邱老師六點下班,然後買菜接兒子回家不會早於六點半,高中生還要上晚自習至少也得九點後才能回來,也就是說你們倆至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通用鑰匙就在吧台的抽屜裡,所以說這麼簡單的事你們花一天都沒搞定,還好意思指責我們?”
說著祝央嗤笑:“不得要領的經驗再多也談不上效率,你們花一天的事我用十分鐘就能辦完,那多出來的時間你管我乾嘛?”
李立和汪蓓嘴巴半張,聽她尖酸刻薄的捋了一通之後,才察覺尼瑪現在就是行動的最佳時間。
汪蓓還好,她性格溫和,也沒什麼主見,誰有道理就聽誰的。
可李立仗著自己經驗最多,又年齡最大,被個小姑娘弄得下不來台來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他憋了片刻,才道:“其他人的時間差不多,可你怎麼知道房東不會提前回來?他萬一落東西了或者洗衣房那邊沒拖太久,隨時可能——”
還沒說完就看到祝央舉起了手機屏幕對著他,屏幕上是一個定位,一個紅色的小點正在移動。
她笑了笑:“你能想到的事我會想不到?早把陸辛的手機扔進去了,他即便看到也隻會以為陸辛拎包的時候亂放進來的,隨時可以觀測他到了哪兒,要是快回來了,一個電話打過去,使喚他去附近買點東西,隻要服務費給足,想來人家是樂意跑點腿的。”
李立隻得悻悻閉了嘴,不輕不重的放了句:“明天記得做你們的任務。”便和汪蓓去前台拿了鑰匙開始一間間調查。
其實祝央對現在的調查結果不抱期望,畢竟這才第一天,肯定不會有太多線索給他們。
真當遊戲提前七天讓他們過來是度假啊?劇情的大概雖然已經在他們腦海裡,但前因後果,過程起伏這才慢慢鋪開呢。
祝央還是傾向某些東西是到了一定的時間才觸發的,於是也不理會某些笨蛋的節奏。
長腿架在茶幾上,半倚著大廳的沙發,使喚陸辛給她剝橘子吃。
還真彆說,她發現這家夥伺候人還挺有一套的,也不多話,眼色也足,再看看情況吧,要是可以出去後還真可以收他做跟班。
果然一個多小時過後,兩人一無所獲的出來,都顯得有些神情沮喪。
沒過多久房東還有邱老師母子先後回來,房東把賬單交給祝央。
祝央爽快的付了錢,還加了些辛苦費,喜得房東連連拍胸脯讓她入住期間什麼事都儘管吩咐。
晚餐按照李立他們意思本來還想點外賣,不過祝央來了一句:“你們還真多喜歡這裡不成?吃飯也舍不得離開。”
便也不管他們帶著跟班去附近的酒店吃大餐。
汪蓓見祝央雖然比她還年輕好幾歲,但性子利落聰明,真對比起李立來,那靈活勁看著還更讓人有信心些。
一時間也覺得那妹子說的不錯,這遊戲可怕是可怕,但沒必要終日緊繃兮兮的虧待了自己,便也忙跟他們一起去了。
李立見狀無法,見主導地位全在這小丫頭手裡了,也怕被排擠,說到底他在現實世界也不是領頭人之類的人物,也跟了上去。
果然隻要不拘開銷,恐怖遊戲世界還是可以過得很灑脫的。
吃完高檔餐廳的大餐後,李立和汪蓓也直歎沒白來。
現實世界他們都隻是普通薪資階層,怎麼可能花幾千塊吃一頓料理?那是一家人一兩個月的生活開銷了。
可這裡花錢卻是不用節製的,甚至流氓一點的話,反正七天後整棟房子的人都會死,他們就算現在住房吃飯跟房東賒賬到時候也沒人討債了。
一行人享受完大餐後已經九點多了,因餐廳離住的地方不算遠,幾人便散著步消食回來。
結果剛進巷子,就見到幾個人在那邊鬼鬼祟祟的糾纏。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人竟是他們房子裡的那個高中生租客。
不過這孩子現在處境可不怎麼樣,他被幾個穿著同樣校服混混模樣的男生一左一右的摟著肩膀。
“在外麵租彆墅住還說自己沒錢呐?彆這麼小氣嘛,我們人都跟來了,你就忍心我們空手而歸?”
嗯!這年頭的校園暴力都開始上門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