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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迪克蹲在客廳的吊燈頂上，兩手抱著腦袋碎碎念，“明明知道不能隨便往布魯斯的私人區域走，怎麼還是重蹈覆轍，我的眼睛！”

傑森無能狂怒，用力蹂躪手裡的蝙蝠抱枕：“現在是下午兩點半！下午！兩點半！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都不用吃飯的嗎！”

比起剛才那一幕更關注事情真相的提姆端著咖啡杯：“所以我們之前的猜測沒出錯，布魯斯跟蝙蝠俠的確私下有聯係，隻不過不是讚助商和執行者，而是金主和——”

“住口！”迪克和傑森齊聲怒吼。

提姆：“……”

提姆默默呷了一口咖啡。

如果不是他拿著咖啡杯的手始終在微微顫抖，這種平靜委實裝得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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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幾乎要在客廳裡打起來，三隻小鳥還是默契地誰都沒走——開玩笑，就算留下來要麵對尷尬的老父親，但是再堅持一會兒就能看到蝙蝠俠的真麵目，這可是位列哥譚十大未解之謎榜首的秘密！

順便一提，哥譚十大未解之謎排名第二的是“誰能讓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收心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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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穿上衣服的布魯斯推門走出，一眼看到樓下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三個兒子，猶豫一瞬，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重新縮回房間裡。

他的身後，帶著黑框眼鏡的小記者已經露出了腦袋。

心知躲不過這場質問，布魯斯無奈地歎息一聲，磨磨蹭蹭走下樓梯，先發製人：“你們進我房間乾什麼？”

顯然又回想起剛才辣眼睛的一幕，迪克嗚咽一聲抱住腦袋，提姆也默默低頭不說話，傑森嘖了一聲，承擔起溝通的重任：“誰讓你下午兩點半還不起床的？阿福的小甜餅都要涼了，我們去叫你起床！”

布魯斯目光微亮，迅速往桌麵瞥：“小甜餅呢？”

傑森理直氣壯：“迪克吃了。”

迪克：“？”

迪克：“明明是我們一起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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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很慌張。

作為星球日報的記者，他起先隻是采訪找回失蹤二子的韋恩總裁，運氣很好地獲得了專訪機會後，就被佩裡主編默認為采訪韋恩的專屬記者，時不時便把他派到哥譚。

對於小記者來說，到哥譚出差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獎金，對於超人而言，經常前往哥譚也讓他能夠多角度地觀察哥譚本土的超級英雄蝙蝠俠，為此，克拉克在心中暗暗感激布魯斯。

幾次采訪後，他逐漸跟布魯斯熟悉起來——這體現在布魯斯終於能記清楚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克拉拉”——至於這種淺薄的熟悉程度是怎麼讓他倆滾到韋恩臥室的大床的，這得從克拉克昨晚去哥譚酒吧調查蝙蝠俠時偶遇爛醉如泥的布魯斯開始說起。

當然，克拉克現在已經沒心情回想昨天晚上的混亂和激情。

下午醒來時，他既尷尬又緊張，若非布魯斯還沒醒，就要動用超能力一飛衝天並在韋恩大宅的牆壁上留下超人形狀的窟窿眼了，沒想到事情還能更糟糕些，躡手躡腳地走下床撿自己的花褲衩時，他腳下一滑，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開關，床邊竟彈出個隱蔽的抽屜，裡麵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套蝙蝠戰衣。

克拉克：“！？”

為什麼這裡會有蝙蝠戰衣？

各種可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中，他呼吸驟停，差點原地起飛，好在身後布魯斯睡意朦朧的聲音拯救了他：“你發現了我的cosplay蝙蝠套裝？唔，想玩點有意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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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蝙蝠套裝——雖然有點緊但好在有彈性，勉強能穿——克拉克一邊唾棄自己的毫無底線，一邊兩眼放光地撲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