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問：“朝離什麼時候走？”

她忽然有些害怕，此次與紅陽分彆，是不是就是永彆了。

陳謙潤猜到了她的心思，並未戳破，問道：“你盼著他走麼？”

鐘凝雪搖頭，地上有了陽光，陳謙潤的手掌也很溫暖，她卻越發覺得冷了，她將手從陳謙潤的袖筒裡掙脫出來，往身後看了一眼，依然沒有紅陽的身影，她轉回頭，踏上永樂殿的台階，一步步向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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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卿兄長的信來的突然，留給陳謙潤和鐘凝雪考慮計策的時間不多，但留衛凡在臨歌、調秦臻北上是能確定的，除此之外，陳謙潤和鐘凝雪還要儘快商議出北上的具體安排和需要嚴卿師兄配合的地方，爭取今日就能給嚴卿師兄回信。

其中需要朝離做的就是將蕭夫人和紅陽安全從臨歌送往夏州，通知秦臻儘快趕往臨歌，千萬不能誤了北上的日程。

朝離便裝打扮，素色長袍，長發束起，執一把劍立的筆直，頗像行俠仗義的少年英豪，想必知道鐘凝雪在陳謙潤心中的分量，他比以往單獨麵見陳謙潤時多了一份穩重和正經。

他向陳謙潤彙報夏州的情況：“信已發出，秦臻收到必定立刻啟程，最遲三日便可到臨歌。”

陳謙潤點頭回應，坐到了鐘凝雪一旁，吩咐朝離也坐。

朝離沒動，他對衛凡不在陳謙潤身邊也是擔心，他試探著問道：“衛凡留臨歌，是已經決定了麼？”

“決定了，”陳謙潤看了鐘凝雪一眼，鐘凝雪從方才進永樂殿開始就一言不發，陳謙潤摸不準鐘凝雪是不是因為紅陽生他的氣了，他將話題引到鐘凝雪身上，企圖換她說一句話，他道，“我和雪兒商量好了，確定是衛凡。”

鐘凝雪應了一聲：“嗯。”

朝離再遲鈍，也看出來這二人可能在鬨彆扭，又不能隨便走人，他沒話找話：“夫人那邊您放心，我拚了命也要保證夫人的周全。”

陳謙潤道：“嗯。”

隨即又道：“想必她輕易不肯走，還需要多加費心，另外我生辰那日，要看好她，保證她外出的安全。”

陳謙潤怕她遭人暗算。

陳謙潤提及生辰，朝離不能不問，他算了算日子，問道：“那時應該不在臨歌了，生辰要怎麼過？”

鐘凝雪在這時說道：“不用管他，他說他簡單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