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2 這次不用鐘凝雪晃他,他自己就……(1 / 2)

萬裡迢迢 chumuya 259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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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登船時,譚舒還在指揮部隊有序上船,時至傍晚,航船駛出二十裡,鐘凝雪暈的昏天地黑,陳謙潤寸步不離守著她,將軍中事宜交給秦臻,秦臻在清點隨行部將時,才發現譚舒找不見了。

這時衛凡駕一帆船從臨歌極速趕來,向陳謙潤稟告在送行部隊的馬車中翻出了侯爺府的兵符。

是譚舒留下的。

鐘凝雪身體不濟,昏昏沉沉,陳謙潤不忍告訴她這個消息,以免她過度思慮,她對譚舒本是十分信任,若是知道譚舒沒有履約隨行,想必也會愧疚因對他深信不疑而有可能影響整個計劃的成敗。

軍隊的統領自然不是問題,不過是換一名部將的事,再者,陳謙潤和鐘凝雪任何一人都有直接管理軍隊的能力,重要的是譚舒去了哪裡。

他既已知道陳謙潤和鐘凝雪北上到燕郡走水路,若是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尤其是透露給陳靖和陳濟,那陳謙潤和鐘凝雪不僅是白忙活一場,且有被陳濟追擊、陳靖定他謀反罪的危險。

陳謙潤這幾日忙的便是譚舒的事,事關重大,馬虎不得,但仔細分析,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糟糕。

一是譚舒留下了兵符,若是有意告發鐘凝雪謀反,兵符是一項重要的證據;二是他將手下部隊送上船安排妥當才離開,他沒有在穩定軍心上給鐘凝雪添亂;三是鐘凝雪隻告訴他北上征伐燕郡,卻未告訴他其真實目的是攔截原真,哪怕陳濟真的知道了消息,也一定是做足準備後才敢追來臨海。

儘管如此,陳謙潤還是不能向鐘凝雪提及,不過是白添一個人為此事費心,但終究幾日都不曾與鐘凝雪商議軍中事宜,以她的聰明,定會懷疑是否出了什麼大事有意瞞著她,她的身體也逐日好轉,恰好朝離來信,陳謙潤便借此跟她提了涿木的鄭臨。

鐘凝雪對待正事向來十分認真,她分析道:“原真和陳濟沒動靜,有可能是還沒到時間,我們比原定的出發時間早了兩日,這兩日的寬裕會影響很多事情。”

陳謙潤點頭:“我們出發那晚,收到信報陳濟尚在上原,且還未麵見陳靖,到臨歌更是需要一些時日。”

鐘凝雪道:“隻是這個鄭臨不會無緣無故借他人姓名混入王府軍隊,他若跟他的哥哥江遠不屬同一陣營,那我們該信或者該防的人是江遠還是鄭臨,亦或者他們不聯係僅是為了迷惑我們。”

她一通分析,像是完全沒了生病的樣子,陳謙潤握住她的手,還是涼,便是緊緊握住不肯再鬆開了,話也不願再讓她多說了,隻想讓她好好休息。

他才與鐘凝雪講了不出十句話,此時勸她休息她自然不肯,於是回答她:“鄭臨若始終不動,倒是一件好事,證明他的目的不在涿木。”

鐘凝雪猜到了,她問道:“鄭臨去涿木是衛凡的安排,不是他自己主動提的麼?”

一直沉默的秦臻聽完這話,看向了鐘凝雪,他雖沒有明顯表情,但他這個舉動證明了他的驚訝。

鐘凝雪是陳謙潤的王妃,秦臻與陳謙潤的交情深厚,對於鐘凝雪是個什麼樣的人自是有一些了解,今日親眼所見,才是真正領略到她確實不同尋常,像是沒有經過思考,僅是根據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推斷出確定的事實。

他這一看把陳謙潤看高興了,他驕傲極了,連說話都不自覺地笑起來,他道:“是衛凡的安排。”

鐘凝雪沒看見秦臻看她,覺得陳謙潤笑的莫名其妙,她皺眉問他:“你笑什麼?”

陳謙潤裝傻:“我笑了麼?”

鐘凝雪依然皺眉看著他。

於是陳謙潤轉向秦臻,問他:“秦臻,我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