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潤確定了,她是胡亂猜想,她是在以此種方式告訴他鄭臨或許比江遠更值得關注。
目前外麵的情況分析起來是一團亂,江遠消失了,鄭臨的底細還待查明,陳濟和李存業都在上原,其它地方勢力在蠢蠢欲動,他們在海上,還未到燕郡,因為以上諸多情況背後的真相尚不明了,何時上岸暫不能立刻定奪。
本是隻考慮陳濟的行蹤就可決定是早上岸還是儘可能的晚上岸,可又冒出一個行蹤詭異的江遠來,另有身份詭異的鄭臨,上原的情況變得複雜了。
陳濟既然沒去潭州,回到了上原,那隨時都有可能出發去臨歌,儘管他沒收到陳謙潤的信,也有可能在某一天立刻啟程,當時陳謙潤和鐘凝雪連夜離開臨歌不就是因為陳濟去上原了麼?
不過同時有北疆的戰事牽製,原真沒有求和的理由,和陳濟會合不了,那陳濟不會輕舉妄動,他們的計劃暫時安全。
現在隻需要確定李存業究竟是陳靖的人還是陳濟的人,便能推測陳濟預計動手的時間,單是陳濟自己,他勝算太小,不會貿然開戰。
陳謙潤不再糾結江遠和鄭臨了,並且他認為鐘凝雪是對的,她還是相信江遠,而提醒他注意鄭臨,好像跟陳濟沒有直接關係,否則事關陳濟離開上原前往臨歌這個重要事件,她知道的會直接講出來。
陳謙潤在思索一番後,說道:“在到燕郡前,除非北疆戰事有變化,不然我們還是在燕郡上岸。”
鐘凝雪跟他想的一致,她道:“李存業是陳靖的人,原真不南下,哪怕上原鬨了個天翻地覆,也跟臨歌、跟我們沒關係,既有李存業也在上原,無論陳濟什麼陰謀,陳靖都不會讓他得逞,不會任他鬨出上原城去。”
鐘凝雪說的和陳謙潤想說的完全一樣,他剛想誇獎幾句鐘凝雪即便暈船也不耽誤她出謀劃策。
鐘凝雪在這時又問道:“譚舒近幾日來找過你麼?”
陳謙潤不想笑了,他道:“沒有,他在最後那艘船上,都是秦臻過去找他。”
“自來到海上,我還沒見過他,”鐘凝雪道,“請他來一趟吧,一直不管不問,說不定他以為我出了什麼事。”
陳謙潤問:“你找他來乾什麼,說上岸的問題麼?”
鐘凝雪道:“可以說,主要是見一麵,讓他知道我沒事了。”
陳謙潤不答應,他道:“我們兩個不是已經商量好了麼,還要他來乾什麼?”
鐘凝雪聽不懂他什麼意思,她道:“你是不想讓他來麼?”
我不是不想,而是他根本來不了,陳謙潤開始向她撒嬌:“我覺得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已經不再需要秦臻他們插手,而且我又開始冷了,我們躺床上去行不行?”
鐘凝雪疑惑地看著他:“你又冷了?”
陳謙潤乖巧點頭。
鐘凝雪不去,她覺得好傻,待一會兒淩霄來送藥,大白天兩個人在床上乾躺著,豈不惹人笑話,她指了指窗戶,說道:“都已經關上了,你還冷麼?”
陳謙潤道:“我頭暈。”
“那你去睡吧。”鐘凝雪道,“我自己去找譚舒。”
“不行,”陳謙潤攔住她不讓去,不由分說將她抱住,開始裝病,“我頭暈,需要有人看著,否則我暈倒在地躺到晚上都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