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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沒有他,也能將自己照顧好,這是鐵心要自己搬到彆的船上去住,連見都不想見他了。
“你說個理由,”陳謙潤問她,“為什麼非要走,是我惹你生氣了麼?”
“你沒有惹我生氣,”鐘凝雪道,“是我自己想去。”
陳謙潤道:“那就是你不想見我。”
鐘凝雪無話反駁,她確實想離開陳謙潤迫使自己冷靜冷靜,仔細地想想昨日陳謙潤對她說的話是何意,她自己對此又是什麼想法,她自然不能直接講出來,萬一陳謙潤追著她問怎麼辦,她還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果然是不想見他,陳謙潤想,沉默的連句話都不肯說了,他氣昏了頭,怕是鐘凝雪再與他爭論幾句,他能氣得昏過去,他早晚得被她氣昏過去。
他保持著冷靜,向門外喊:“秦臻。”
秦臻應聲進來,問陳謙潤:“王爺什麼吩咐。”
“去叫譚舒,”陳謙潤道,“立刻去。”
秦臻點頭要走,鐘凝雪又叫住了他:“秦臻你不用去,我直接去找他。”
秦臻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陳謙潤一臉寒意,看向秦臻,命令他:“去叫譚舒。”
鐘凝雪去看陳謙潤,說道:“我們兩個的事情,你不要為難秦臻。”
她倒是貼心,還讓他不要因此牽扯帶到旁人,就是不管他的感受。
“我不為難他。”陳謙潤道,“我自己去。”
“你自己去乾什麼?”
“你不是要和侯爺府的人待在一起麼?”陳謙潤道,“我把譚舒調過來,不用你出門,開個窗戶向外看,全是你的人。”
“不用麻煩你。”鐘凝雪跟他賭氣,“我自己去辦。”
“那好,你自己辦,”陳謙潤去牽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找譚舒,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我一句話不說。”
鐘凝雪不去,她是想離陳謙潤遠一些,並不是想要將譚舒調來。
“你不是想和你的將士們在一起麼,”陳謙潤問她,“又不願意了?”
鐘凝雪道:“不願意了。”
如此折騰一出,她“沒事找事”的名聲怕是不出一天就能在船上傳遍了,陳謙潤顯然是故意的,他早知鐘凝雪不會出於跟他賭氣真的無緣無故調動軍隊。
此時二人全都安靜下來,房中其他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陳謙潤牽著她的手坐到桌邊,問她:“還走不走了?”
鐘凝雪不說話。
陳謙潤開始耐心地跟她講道理,他道:“你偏要去彆的船上住去,不用想,大家就知道肯定是我們鬨了矛盾,說不定還會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你才不顧這海上的大風,非要搬到最後麵船上去,這不就讓人誤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