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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尊重不是日常相處中的尊重，”淩霄道，“而是她做出令你無法接受的決定時，你要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

陳謙潤皺眉看他，話中已有一絲寒意，他道：“你要我放她走麼？”

他麵色不善，淩霄拿起藥箱準備隨時告辭，但話還是要說完，他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問秦臻……”

他接著改口道：“算了，秦臻比你正常不到哪兒去，說不定比你還……”

淩霄因陳謙潤陰冷的注視住了口，陳謙潤問他：“還什麼？”

淩霄抱住藥箱，轉移話題道：“王爺可以去問朝離，或者嚴將軍，若隻有我一人這樣認為，你再怪罪我也不遲。”

“你倒是會挑人，”陳謙潤道，“專挑離得遠的。”

淩霄道：“那離得近的除了秦臻怕是沒人敢回答你。”

陳謙潤道：“你剛才說秦臻怎麼了？”

“我已經將你得罪了，不能再得罪秦臻了，”淩霄邊向門外走邊道，頗有將人得罪到底的意思，“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自己心裡沒數麼？”

在陳謙潤大發雷霆之前，他抱著藥箱迅速逃離，陳謙潤沉著臉叫住他：“回來。”

淩霄在門口定住了。

“藥，”陳謙潤提醒他，“不管病人了麼？”

“沒事，不用吃藥，治暈船的也先不要吃了，”淩霄道，“讓她好好歇息，等上了岸，或許會好一些。”

陳謙潤點點頭，竟沒有因他先前的話生氣，說道：“你去休息吧。”

淩霄停了停，說道：“你也早些睡，有事隨時叫我。”

*

鐘凝雪在後半夜醒來，陳謙潤不曾上床歇息，緊握著她的手守在床邊。

“雪兒，”陳謙潤見她睜眼，向前湊近一些，問她，“有哪裡不舒服麼？”

鐘凝雪搖搖頭，她聲音沙啞，問陳謙潤：“你一直沒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