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怎麼安排陳濟和涿木事宜的,因為至今尚未有陳濟倒台的消息,他就如此肯定在他離開以後事情會像他預想中的那樣一步一步地變化麼?
還有原真,他率先派往涿木的那些人現在在哪裡,解決掉了,還是另有打算。
以上都不能準確地推測到,隻有見到衛凡,謎題才能解開。
可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因為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那麼在他們以前的推斷中,某些依據和假設也一定是超過他們想象的,是不對的,事實比他們推斷的還要令人吃驚。
陳謙潤陪著鐘凝雪坐在後麵的馬車上,鐘凝雪拉開布簾,望著窗外出了神。
陳謙潤輕聲叫她:“在想什麼?”
鐘凝雪回過頭來,說道:“江遠。”
隨即她接著道:“不對,是上原,我總覺得事情的關鍵好像不是江遠了。”
“那是什麼?”
“上原。”
“按照我們的推測,能在上原幫助衛凡實施計劃的隻有江遠一個人,”陳謙潤道,“他也確實以非正當理由去了上原,後無緣無故地消失,唯一能解釋得通的就是他是站在我們這一方的人,你是懷疑在上原幫助衛凡實施計劃的是除了江遠以外的人麼?”
鐘凝雪並未明確回答,而是問他:“會是上原皇宮的人麼,或者朝堂上的。”
“你是覺得江遠若真的父皇的人,不該這麼早就暴露身份麼?”
陳謙潤果然猜到她心中所想,或者說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衛凡在臨歌和涿木的事情一切塵埃落定後再來與我們會合,我們先前的推測應該是沒問題的,即便江遠參與了,陳靖主要懷疑對象仍然是衛凡和我們,”鐘凝雪道,“可衛凡將一切放下了,放心地提前趕來崇嶺,他一定是將事情都安排好了,且安排給了一個十分信任的人,這個人若是江遠的話,不就變相是暴露真實身份了麼?”
陳謙潤問道:“你是覺得為了一個陳濟不值得麼?”
因為失去的是涿木這個重要軍事基地,畢竟他人不在涿木,陳靖真懷疑到他,下令撤職是輕而易舉的事,他若真是先帝的人,涿木這個地方他是無論如何要守到陳謙潤順利南下那天的。
鐘凝雪問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繼續隱藏身份,”陳謙潤道,“待事情有了結果後,若無其事地回涿木,當做一切不知。”
“你可以當做不知,”鐘凝雪道,“可你要為去上原找一個合適的、合情合理的理由。”
“要看陳靖懷疑他的時候,衛凡在沒在臨歌或者涿木,”陳謙潤道,“或者說事情結束時,衛凡在不在,若是衛凡將後續事情全托付給江遠,率軍北上,那麼江遠再怎麼找理由,也不可能完全抹去陳靖的懷疑。”
“嗯。”
“所以事情的關鍵我們好像想錯了。”
“衛凡如此放心趕來崇嶺,跟江遠無關。”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