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潤依然將她抱在懷裡,她卻漸漸覺得冷了。
她沙啞開口道:“秦臻……秦臻他,不在。”
不等陳謙潤答話,她接著道:“還有衛凡,他也不在。”
“還有譚舒,母親和紅陽,他們全不在。”
陳謙潤不插話,隻安靜地聽。
“隻有我在。”鐘凝雪又道。
接下來該怎樣說呢?她不知道了,她隻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但凡秦臻他們其中有一人在,總歸會有一個來向陳謙潤說句祝福的話,陳謙潤不至於一句祝福也收不到。
可自己為何就說不出口呢?還因謝雲鶴的事怪他麼?還是她除了父親外,從未向其他人送過祝福,她沒有經驗。
二人沉默對視,均是鎮定自若,將心思藏的極為隱蔽,不曾暴露一絲痕跡。
陳謙潤終究還是找了台階,打破了這異常沉默的氣氛,他道:“秦臻剛離開襄平大概又要回去,至於再見衛凡,同見嚴卿師兄一樣,是不可預測,也或許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母親和紅陽……”陳謙潤說到此處,頓了頓,“千裡之外,同我們想念她們一般,她們也在牽掛著、想念著我們。”
“再見也是遙遙無期吧。”鐘凝雪輕聲問。
“嗯。”
“殿下,”鐘凝雪仰頭叫他,“他們全不在,隻有我在。”
“嗯。”
“你覺得過得開心麼?”
陳謙潤輕笑一聲,偏頭望向窗外,略一停留,重來鐘凝雪時,又輕輕笑了:“待我們見到唐燦,怎樣處置原真這項事就交到你手上,你若是辦好了,我會非常開心,行不行?”
鐘凝雪毫不猶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