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奴家待工子不薄吧。”清鷓江笑道,明天就送你去接客。
謝願舒不語。
他自有自的打算。
他雖然靈力儘毀滅,但他的神魂猶在。
著實這點神魂對那些朝廷中的那些人造不成什麼影響,但毀了一個攬春閣還是綽綽有餘的。
畢竟,他早就看這攬春閣不順眼了。
他曾有個朋友,就死在了這裡。
他答應過為他報仇。
畢竟那個孩子是和他一起長大的。
他猶記得那個孩子幫他擋下一劍,自己卻一劍穿心。
所幸,那次過後,那孩子神話般沒有死。
他動用神魂,欲將神魂撕裂化作水火。水漫火灼,慘叫聲不絕於耳,謝願舒卻充耳不聞。
他是水火雙靈根,他的神魂自然也可以如此變化作水火。
“你瘋了?!\"清鷓江的眸孔收縮了一瞬。
可下一瞬,水涸火滅雨落凡塵,清風帶香惹人醉。
神魂動用被強行停止,謝願舒隻覺喉中多了幾絲腥味,昏迷過去前恍然聽到一句:
“傻瓜。”
“我帶你回家。”
這像極了他乾姐洛恬霜的口吻,卻是標標準準的男音。
而且這音色語調,跟前麵救他的那個“老四”的音色語調無甚區彆。
在燥熱中他終是閉上了眸。
多思無益,目前也隻有先信任這個來人了。
不過,這個人救他,所求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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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恬霜垂眸看向懷中的人,其實,他隻是男扮女裝罷了,可沒想到這小家夥這麼信任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一分一毫。
洛恬霜無聲地歎了歎,抱緊了懷中的人。
懷中的人身體仍是滾燙的,隻不過呼吸很平穩,眉頭微微蹙著。
謝願舒左眼底下是一顆淚痣,為謝願舒本就柔美的麵部添了幾分色彩。
洛霜恬卻從那顆淚痣中覺出了陰氣。
這淚痣,更像是一種詛咒。
自己是男子這事,還是彆瞞著阿弟了。
否則之後辦事怕是會艱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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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謝願舒睜眸,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男子,和他的乾姐洛霜恬有很是相像。
“閣下救了我?”
“阿弟連我都不認識啦?”洛霜恬故作震驚之態。
“……”謝願舒不語,和洛霜恬大眼瞪小眼,坐了許久。
顯然,謝願舒並不相信,但他還是點了點頭,不語。
其實,先前為了扮作女相,洛霜恬特意服了些許藥,謝願舒認不出也是情有可原。
況且現在洛霜恬的氣質也由溫順玲瓏化作了外斂犀利。
一股無名的燥熱再次席卷而來,頭也是撕裂般地痛,他本能性地捂住頭,突然想起洛霜恬的存在。
他目前並不了解麵前之人,若將自己的脆弱之麵顯現出來,怕是不妥。
他眯了眯狹長的眸,放下了手。
洛霜恬臉色微沉,麵有慍色,不知是為謝願舒於他的不信任還是謝願舒先前撕裂神魂的行為。
“如果我沒有出現,那你是不是要自損神魂?”洛霜恬的聲音冷了下來。
謝願舒不語。
“阿弟!”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謝願舒怔了片刻。
恍如少年遊,風光再。
鬼使神差地,他回答了。
“嗯。”不知是回答方才的問題還是回應那一聲“阿弟”。
洛霜恬沒有再說話。
就自己阿弟這一麵那脾氣,怕是三杆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
也罷,大不了找他阿弟的另一麵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