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公寓 蘇郴遂閒來無聊翻閱著手……(2 / 2)

她抖了抖身子,開門就映入蘇炳業一張瑟瑟發抖,難堪的臉。在看蘇炳業顫抖的身子上隻穿著單薄的皮衣和沒套秋褲的褲子,以及一雙馬丁靴。她不禁嗤笑出了聲,打量著他。

耍帥,讓你耍帥吧。耍到最後活受罪

那人凍著的嘴唇發紫,連說話都帶著鼻腔,哆嗦的說道:“姐……你笑啥?”

“笑你傻,大冬天的誰讓你穿的這麼單薄。你看一會爸媽不數落你一頓。” 蘇郴遂帶有些批評的語氣說道。

蘇炳業委屈巴巴的說道:“先讓我進去吧,快凍死了。”

屋子就是暖和,剛被凍的如冰窖似的蘇炳業立馬脫下皮衣,一臉蕩然和慵懶的說道:“哎,還是屋子裡暖和”

蘇炳業閒來無聊,問蘇郴遂:“媽呢?”

蘇郴遂裹著毯子翻著資料說道:“在廚房。”

蘇炳業突然腦袋一陣,想到了一個“損人”的好法。

他從包裡掏出一個青獸麵具戴上。躡手躡腳的來到廚房,生怕發出一點動靜。靜悄悄的躲到了李清女士的後麵,慢慢捂住了還在削魚鱗的李清女士。湊近她的耳朵輕聲說:“猜猜我是誰?”

意料之中,專心致誌的李清女士被嚇了一跳,驟然轉頭就看見一個青麵獠牙,牛頭馬麵的臉。瞬間失去了理智,上來就要拿著菜刀往頭上砍。

蘇炳業見形勢不妙,看著那把菜刀離自己越來越近。嚇破了膽,驚慌失措。連連後退並摘掉了麵具,啞著嗓子提高了聲音說道:“哎,哎。是我是我”

還驚魂未定的李清女士冒著粗氣,等看清蘇炳業的那張臉後,才舒緩了一口氣。那人的手上還攥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鬼麵。頓時就怒了,朝蘇炳業的衣服上捶了好幾下:“你欠啊是吧?誰讓你這麼嚇唬我的?把我嚇出心臟病沒媽了你就好受了。”

蘇炳業也委屈求全的說道:“我剛才不也是被你嚇了一跳?上來就拿菜刀砍人。”

李清瞥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你也就嚇唬我這點能耐了,跟你姐工作還是沒個整形。哎,你說同樣都是我生的,怎麼就差彆這麼大呢?”

蘇炳業從瓜果籃子裡拿出一個鴨梨,往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鮮嫩多汁的鴨梨,咀嚼在嘴裡吐字不清的說道:“我跟我姐能比嗎?”

李清對她無語至極,一隻手騰出來從抽屜裡拿出普洱茶餅,遞給蘇炳業。“諾”

蘇炳業以為李清良心發現知道疼兒子了,內心還隱隱約約有些期待,試探性的問道:“媽,這麼貴重的茶葉,爸都不怎麼舍得喝就給我了?”

李清看著火候,一本正經道:“這是給你姐的讓她泡著喝”,她體寒,我看視頻上說喝這個驅寒。”

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他早就應該想到,他媽能安這好心?從小到大啥都是他姐占優勢。於是內心有些失落的回應了聲知道了。

李清頓了一下,發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於是立馬改口說道:“你跟你姐一塊喝。”

蘇炳業聽到這話頓時萬丈光芒,原來他媽也是在意他的,笑嘻嘻的回應:“得嘞。”

蘇炳業把茶餅撕成幾瓣,拿來煮著沸騰的熱水,把茶葉擱置上去,接著熱水一灑。原本白色的開水瞬間泛黃。

他端著滾燙的杯子,險些拿不穩給砸了。

客廳裡,蘇郴遂還在翻閱手機查詢著犯罪資料,電視旁播放的是春節聯歡晚會的小品。隻見她看得正認真的時候,聽到蘇炳業急不可待的大喊道:“姐,快,快幫我拿一下。”

蘇郴遂抬頭一看,蘇炳業正端著一杯茶水麵容猙獰,燙到了耳根。緊接著,她連忙接過。

蘇炳業急忙搓了搓滿背燙的手掌,發出一陣“嘶”,一屁股做到沙發上。

蘇郴遂連忙從冰箱裡拿來冰塊,讓蘇炳業敷著。“這麼燙也不知道拿毛巾接著。”

蘇炳業一臉無辜道:“這是媽讓我給你泡的茶,說是驅寒,燙水加多了。”

蘇郴遂隱酌了一口茶水,濃濃的茶香味在嘴裡含著,順入喉嚨裡暖意散發。瞬然,整個身子一股暖流。她欣然問道:“對了,媽在乾嘛?”

蘇炳業打開遊戲玩了一把,索然道:“熬魚湯。”

蘇郴遂提著菜盒叫來蘇炳業,“過來擺盤子。”

蘇炳業有些不舍的關掉了遊戲,從廚房裡拿來一摞盤子。把糖醋小排,四喜丸子,白切雞,紅燒肉等菜依次放入,看起來誘人美味,色香味俱全。

不一會,李清就端來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魚湯上桌。

還在喂魚的蘇誌山也掏出了二鍋頭,準備快活快活。

飯桌上,一家子有說有笑的,李清看著蘇炳業狼吞虎咽的模樣,忍不住嘮叨了幾句。但蘇炳業早已拋到了耳後根,敷衍幾句繼續啃著手裡的排骨。

蘇誌山凝著眉頭,忽然問道:“小遂,這小兔崽子在警局怎麼樣?連累你了嗎?”

蘇郴遂夾著一塊蝦肉,用眼神示意,笑而不語。然則,蘇炳業卻得意洋洋的笑到。極其自豪的說著他的功戰偉績:“我在警局,那可是特彆出風頭,那些實習警察都得喊我聲業哥”

蘇郴遂看著他那欠揍的表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眸裡全是一副睥睨的樣子,嫌棄的說道:“人家實習警剛來,就帶頭帶人打遊戲。還因為動靜太大擾他人工作。被景隊數落了一頓。”

蘇炳業尷尬的撓了撓頭,看著李清和蘇誌山投來的一副肅立的眼神,頓時慫了。連忙轉移話題到他姐那。“這不是重點,姐辦了個大案,抓了我們警局一塊難啃的骨頭,過不久,聽說海城總局要來給姐辦慶功宴呢。”

蘇誌山和李清這才透露著欣慰一笑,“還是你姐給我們臉上貼光,你說你啥時候能跟你姐一樣,少讓我們操點心”

蘇炳業嘻嘻一笑:“這不是有姐了嘛?”

蘇誌山思凝了會,半晌,開口詢問蘇郴遂:“辦案的時候有沒有受傷?”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蘇郴遂若無其事的說道:“沒”

前腳剛說完,蘇炳業塞在嘴裡的米飯差點要噴出來似的立即糾正:“姐,這都啥時候了你還瞞著爸媽。姐受傷的時候被罪犯在腿上劃傷了一刀,現在看著都瘮人。”

說著,蘇炳業抖了一下身子想起那道疤痕就覺得瘮人。

他說完後,桌前三人一片寂靜。對上蘇郴遂的眸子,才發現她眸變得冰冷,看著更瘮人。頓時一股涼意渲染在空氣中。接著,他的小腿被狠狠的掐了一下,有些微微抽動。

“啊” 蘇炳業被嗆了一下,他神情疑惑的問蘇郴遂:“姐,你掐我乾啥?”

蘇郴遂冷眸添了幾分黯淡,極其威逼的說道:“吃你飯,以後不該說的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