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我問全程旁聽的王軍。
“不要問我的意見,畢竟我隻是一個司機。”王軍拿出他的標準回答。
好的,我就不該問。
我舉起雙手,卻聽到他補充回答:“但我覺得,比起被動等工作機會,主動做點事情,也不錯。”
“謝謝。”我露出笑容,“那麼我們達成共識了,接下來就這麼執行吧。”
想要堂堂正正站回舞台。
如果用自己的歌曲……
那真是再好不過。
我獨自在辦公室練琴,滿懷期待地等著第二天到來,告訴洹載這些事情。
然而第二天站在我麵前的,是一位麵容姣好,身材窈窕,很有氣質的女性。
她站在辦公室門外,溫柔有禮地告訴我“是洹載托我過來教你音樂的”,我心底的瞬間冒出來的被拋棄的感覺,如何都甩不掉。
我一邊開門一邊問出口:“他……很忙嗎。”
“他的經紀人跟他吵架了,Peak9籌備正規專輯在即,真的不允許他再分心了,隻好委托我來帶你。”她回答,眉眼間都是溫柔的笑意,“如果你在顧慮我的實力,我可比他在學校的成績好哦。並且我還有朱莉亞音樂學院作曲係的畢業證書,在好萊塢有音樂工作室,為舞台劇、電視劇製作OST,也有主題曲推廣曲履曆。“
朱莉亞音樂學院、好萊塢音樂工作室、洹載認識的女性。
我隻能想到一個人。
“……你是他的,前女友,Amanda?”
我不知道我怎麼問出口的,每一個字節從聲帶嘴巴擠出來都無比艱難。
心情從期待澆成失望,竟然還能從失望墜到絕望。
我們是分手了不假,我是對他不夠好沒錯,但總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形下……
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
Amanda一愣,隨即解釋:“他居然是這麼說的,那也容我解釋一下。他是我的學弟,我申請出國期間,我的前男友對我糾纏不休,甚至有人身威脅。我迫不得已向他求助,他答應在我出國前保護我,為此被我的前男友報複性傷害,住院半年之久。我的前男友也入獄了。我專程從國外飛回來,是為了還這個人情。實際上,我們並沒有交往過。”
我臉色可能稍微好一點了,她對我微笑,繼續道:“你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一定要解釋清楚,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不安消散,腦海裡剩下的就是洹載受傷的消息。
我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住院半年?他從來沒跟我說過。隻是說,他有過一個女朋友。”
Amanda說:“他啊,腦子裡隻有音樂,除了我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應該沒有彆人了。”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我搓搓臉,十分抱歉地對她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Amanda很大方地擁抱我,像一個母親擁抱孩子一樣安慰我:“沒關係,我理解你,國內的環境裡,你們一定很不容易吧。”
“我們現在分手了。”我苦笑,過一會兒補充,“雖然,我……”
“你們依然思念彼此。”Amanda說。
“原本我今天想告訴他,如果我能靠自己回到舞台上,我們就在一起吧。我……”
“那就站在舞台上吧,到了那個時候,直接去牽他的手。”Amanda鼓勵道。
“嗯。”
我的眼裡湧著不知名的淚,然後笑著開始,為了嶄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