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說晚安 他真的特彆好哄。(1 / 2)

遙遠星辰共我 陳瓶爾 6010 字 2024-03-26

男朋友剛走沒幾分鐘,我幾乎立刻就開始盤算見麵的事。

Peak9這周還會打歌4場,我們還能再見好幾天。如果還有機會像這樣就好了,隻有我們兩個人,除了看一看,還能親一親,抱一抱,說幾句話。

在那之後呢?

Jeffery說,他們很快就要開始預備過年期間各大晚會邀約了。

那就隻能在家見麵了。

想到這種解決方案,我輕輕歎口氣。

不過,太快去他家是不是有點急了。

但是,我低頭看眼自己的尷尬部位,還沒徹底消下去的現在,好像也沒立場說自己不饞洹載身子。

而在重逢的晚宴他清楚告訴我對我的欲求之後,我沒法不想這件事。

看CP文習得的男同性戀無用知識好像也派上了用場,什麼做前準備工具,什麼放鬆模式,什麼挑逗,什麼姿勢……好像就隻差實踐操作。

想著他手衝過,也因為他夢遺過,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如果他想要我,我沒法拒絕。

也不會拒絕。

有點完蛋……光是想到他會抱我的可能性,尷尬部位有了抬頭趨勢。

突然門外傳來異常嘈雜的聲音,它立刻下去,心提到嗓子眼上,我攥緊鑰匙,手背在身後,預備應對任何情況。

嘩啦,門開了。

我的小兄弟也安靜下來了。

邢露抱著電腦歡歡喜喜走進門,馮純和王軍神態也很高興,接踵而至。邢露把電腦丟進包裡,接著就招呼我們三個,要我抱著獎杯,一起參加慶功宴。

我。

我。

我手裡還有鑰匙呢!

我看一眼我的提包——原本馮純買給我的雙肩包,早就被邢露換成名牌提包——被馮純提著收拾東西。我這身打歌服又沒有兜。

簡直欲哭無淚。

我該怎麼把鑰匙藏起來?

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們交代呢!

“乾嘛呢磨磨蹭蹭!吃完飯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打歌!你不睡覺了啊!”邢露催促道。

我左手提起獎杯,右手攥著鑰匙的手握成拳,手心汗水不斷湧出。

察覺到我的做賊心虛,馮純忙問:“怎麼了?”

“我……”我開不了口。

“還用問嗎。”邢露撇撇嘴看向我,“你跟洹載複合了。”

“啥?”馮純不可思議般望向我,王軍眼睛好像也大了一圈多。

麵對夥伴們我訕笑著,吐字聲音越來越小:“你怎麼知道的啊。”

“因為剛剛打過照麵,洹載看我的時候不再那麼苦大仇深,就好像我欠他錢似的。”邢露發牢騷道,“他也不想想,我乾嘛要喜歡男同啊?瞎眼睛一次就夠了!”

我張了張嘴無力地試圖辯解:“我不是……”

“嗯嗯,知道了,你是直男,Tan90度那種。”邢露微笑道。

我立刻改口:“好吧我是,但前提對方是……”

“——打住,你想在電視台公開出櫃嗎,回去再說。先,去慶功宴,桌子都訂好了,樂隊小朋友也會到。”馮純秒速整理現狀,儘管表情還是不敢置信的樣子,腦子先一步動了起來,“剩下的回家再說。”

我試圖寬慰盯著我握拳的手,抱著提包像抱著救命稻草,精神出走的馮純:“我……”

“你彆告訴我手裡攥的是什麼豪華鑽戒。”馮純戒備道,“如果是的話不用說了,趕緊給我丟包裡來彆讓人看見。”語畢眯著眼睛對我張開提包,就好像看一眼會致命似的。

“是鑰匙。”我把鑰匙放在包裡,心中的愧疚逐漸淡去,好笑地說。

“不要說那是洹載家鑰匙!!!我不想聽!!!”馮純就差掉眼淚了,淚眼汪汪地瞅王軍和邢露,“快去吃慶功宴把今天結束了!”

好吧,那就先去慶功宴。

邢露臨時包場一家私房菜,叫來了沈星旭四個小朋友、田敘、我的伴舞團隊們。

我們坐一大桌,叫馮純發言,他死活抱著啤酒嗚嗚地一邊哭一邊猛灌,失態得讓我們仨都差點以為他是我的什麼深櫃。

但發言還是要的,於是我在邢露鼓勵下,拿起茶杯,向我的合作夥伴們致辭。

“首先感謝大家,這麼忙,還專程大晚上來吃這頓飯,因為明天還要打歌,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語畢我喝掉第一杯茶。

“第二杯,敬大家,我這次重返舞台並不容易。不管怎樣,走到今天,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拿到一次獎杯。這是我們共同的成果,我隻是代替大家領它,保存它。謝謝大家對我的照顧,也感謝相遇,讓我們共同得到它,得到這份至高無上的讚譽。”

我又把第二杯喝掉。

“第三杯,敬我們的以後。說實話,這次的歌質量其實不該拿第一,這次或許是偶然,但下一次,下下次……總有一天,我一定會做出對得起獎杯和大家的作品,讓這次得獎成為最好的開始。我們未來繼續努力吧!征服更多聽眾,做出更好的作品!”

第三杯也下肚。

我在眾人掌聲中笑起來:“那麼大家就吃吧,吃完明天繼續忙。”

我剛坐下,邢露就端來一個大碗,碗裡不出我所料,全是水煮蔬菜,還有牛肉片。

“今天,今天也……”

我的聲音近乎哀求地對她說。

“知道什麼時候撒嬌有效嗎?等你腹肌有八塊的時候。”

她笑眯眯地說,說完無情掉頭對旁邊的舞蹈老師談笑自若。

王軍安靜地坐在門口認真吃飯,馮純喝大了開始跟田旭那個酒鬼稱兄道弟。

隻有我看著麵前的碗,麵如菜色,仿佛腹肌被抽空,再也好不起來了。

“哥!”

我抬頭,四個腦袋齊刷刷看向我。

“怎麼啦!”我打起精神問。

“謝謝你分我們的版權費,零花錢賺了不少。”沈星旭說。

“那不是應該的嗎?”我笑起來,“我們是合作關係,有署名,那當然要分成了。”

“就是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錢有點太多了,每人手裡一萬多!不知道該怎麼跟家裡交代。”沈星旭小聲說。

“噢,這件事。”

《Spark》後續版權費還會隨收聽增多,比起錢,應該確立起嚴肅的法律關係,保護他們,也保護我。

我思考幾秒,指著喝大了跟田敘劃拳的馮純回答:“等周末,你們馮純哥哥會帶律師跟你們談談,把這首歌的後續分成比例,用合同的形式確定下來,保障咱們彼此的利益。錢呢,我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建議你們,可以告訴家長,但他們會擔心你們的成績,這些是可預見的問題,你們想好應對方案,如果不告訴他們,這筆錢買買電子產品也很快就用完了,回頭父母問你們,你們找找借口也好回答。但比起這些,你們也許是時候學一下財務管理?存一點,花一點什麼的……”

我還想補充幾句,彆像我一樣有多少花多少心裡沒數。

沈星旭忙叫我打住,托著他大了好幾圈的腦袋連連擺手:“那還是周末說吧,周末。”

就堅決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