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成為頭等大事,在打歌結束以後。
比馮純和邢露預想得更差一點,在拿到一位之後,《Spark》的歌曲排名迅速滑落了,在1月中旬的時候已經掉出日榜前一百,保持著50萬左右的收聽。
“這些人,嘖,隻有幾萬的差距,再努努力就進100了,怎麼就不聽了呢。”
馮純對著達到頂峰就迅速滑坡的收聽數據撓頭。
“這數據不錯了,才第二首,你以為他是什麼不世出的天才嗎,運氣值都點滿了才有這個成績好嗎。”邢露撇嘴道,一邊用她習慣的方式給我加油,一邊開始尋找新的機會。
而在這期間,隻有零星幾個雜誌內頁、媒體露臉邀約,經過討論我們決定隻在其中一個音樂方向的談話節目短暫出席——準確地說,剪完以後隻剩1分鐘不到的三句話——其餘的都不做添頭了。
“定位要準確,打差異化路線,你才有不被競爭淘汰的可能。”邢露如是說。
“可是‘音樂農民工’這個口號是不是有點冒進了啊,感覺怪怪的,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馮純直撓頭。
“那是為了用上之前出演抗戰片的經曆!笨蛋!!或者你去碰瓷嶽梧導演嗎,你去啊!”
在頭腦風暴環節沒想到點子CUE這段經曆的馮純不敢吱聲,而王軍依舊在旁邊澆著花,為我們做好後勤保障。
而我,打歌結束之後已經是一月中旬。
歌火起來的時間是12月,各個電視台的跨年晚會、元旦晚會早在11月就訂下人選,雖然進了替補名單,但是一次進的機會都沒有,再往2月看春節、元宵節晚會,更是會提前半年籌備節目單,連進替補名單的機會都沒有。
一月下旬又是各大音樂榜單評選的時候,評選時間又恰好截止在11月,12月的歌要在下一年進行核算,於是表演的機會了落了空。
於是在我恰巧有了點名氣的時候,我居然閒下來了,如果不積極主動爭取機會,起碼一直能閒到新年的年底呢。
至於那把鑰匙,儘管我閒下來了,卻一直沒機會用。
Peak9在聖誕曲《Dear Winter》打歌結束後,行程依舊滿到爆炸:亞洲巡演、晚會露臉、時尚行程……直到過年,沒有一天不是滿的。
對粉絲而言,這樣的行程顯得親民,也會不免覺得心疼;對我而言,雖然很想跟剛剛複合的戀人待一會兒,卻每天隻能打視頻通話。
不打吧,很想念他,空閒下來的時候會刷刷他在SNS的動態。
打吧,又時常從他的神態中看到疲憊,會想著有這種時間不如叫他多睡一會兒,而這個念頭也在洹載異常堅決的拒絕中打消了。
“我是為了每天心安理得跟你說會兒話,才能做到一整天都完美服務任何人的。”
看,這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將這種奇怪的負罪感歸結於我最近太閒了,閒到有空一天看八回馬三立相聲。
刷一會兒,心情放鬆一會兒,又開始焦慮地刷Peak9信息,看一眼密集的行程,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要是不做點什麼,躺平到明年1月音樂榜單評選,我大概得涼透了。
基於我喊出“回到舞台”的口號,十首歌的戰略方向,馮純、邢露沒有繼續打聽演戲機會了:得站穩腳跟,才有更好的底氣談待遇。
十首歌的數量已經過去二,還有八首,要怎麼做,我大概有了一點打算:
出一張Mini專輯,5首歌加1首主打歌的Instrumental。
正正好好六首,吉利,新的一年要大順啊。
我把這個打算發到小群。
最先回複我的是放了假在家的未成年們。
“哥我們都回家了啊,這次你好像得自己加油。”沈星旭說。
“噢,你們放心啦,說起來期末考試怎麼樣啊。”
我打字回複,半天沒人回消息。
“所以主題呢?”
躺在按摩椅上敷著麵膜的邢露問道。
“呃……”我卡了殼。
“什麼時候發呢?你創作一首起碼一個月整……六月嗎?”整理完數據,馮純皺眉掐指算著。
“不至於吧!”我小聲反駁。
“這麼自信,現在有思路嗎?”邢露問。
“呃……大概方向的話,不寫情歌……”
“——是為了避嫌跟洹載的事啊?”馮純脫口而出。
“當然不是!你當我沒腦子嗎?”
“你要是承認,倒能證明自己有。”邢露補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