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送他玫瑰花 陪伴是比任何話語,……(2 / 2)

遙遠星辰共我 陳瓶爾 5415 字 2024-03-26

我學生時代追Tina的時候,樂壇還不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

一眾歌手每年準時出專輯,金曲獎連年神仙打架,Tina之於我的意義是陪伴,是無數個日夜陪我寫作業的夥伴。

她找了什麼男朋友,有什麼花邊新聞,我從來沒在乎過。

但樂壇為什麼突然失落,又突然變成現在這樣,流行歌曲成為愛豆自我標榜的附庸呢?

是世界變化得太快了嗎。

對我而言,好像隻是一眨眼,某天下課得知Tina自殺,連續追逐幾個月鋪天蓋地的追蹤報道,我都得不出結論。

痛哭過後,她的海報、CD連同我的回憶,都被我認真封存起來。

現在想想,就好像是留在上個世紀那麼久遠。

但並不是一切都沒有意義。

每一次難熬,想起她,奇怪的信念感就會支撐我挺下去。

隻要我記得,她就是存在的。

如果我也能這樣,作為像家人也像朋友那樣的關係,存在於聽歌人的日常生活裡。我會覺得非常幸福,非常滿足。

陪伴是比任何話語,任何幻想,都要溫暖的事情。

即使看不見,摸不著,也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證明。

我想做到。

我也一定能做到。

“下車吧?”

王軍提醒我,我才回過神,已經到家了。

我提著袋子下車,王軍關上後備箱的門,問我:“想好怎麼說了?”

“就,直說吧。”我聳肩笑道,“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有洹載家鑰匙,又知道我跟他複合了,我去找他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王軍點點頭,我們提著戰利品回到家,馮純和邢露剛好在客廳坐著,像剛討論完什麼似的。

“買了什麼?”邢露看到我這幾大包東西,捧著熱茶問。

“給你的配茶用小蛋糕,你最喜歡的紅絲絨乳酪味。”我把6寸蛋糕盒子放到她麵前。

邢露立刻跳下沙發拆包裝:“虧你記得,謝啦。”

我把男裝袋子交給馮純,還沒開口,馮純意外道:“我也有?”

“你的新衛衣,買了三件你的尺碼,舊的就扔了吧。”我看著他掏衣服,在身上比劃,“彆的不能保證,新衣服我還是買得起的。”

“還有什麼?”邢露看著沒拆包裝的部分,問我和王軍。

“唔,地下超市在賣年貨,這都臘月了,買了一點糖果、零食、裝飾品,放家裡喜慶點?畢竟咱們說不準要一起過年?”我說。

現在是一月快到底,一月結束,二月就基本進新年倒計時了。

“好巧不巧,正想跟你說這件事。”邢露切著蛋糕,跟我說,“從現在到元宵節,咱們都沒有什麼大的工作安排,我得回家了。有任何工作上的事情,隨時打給我,我線上辦公。過完元宵節我就回來。”

“噢,你要回家。”我撓撓頭,後知後覺地想到這一點,轉向馮純,“你呢?”

“我回不回不都看你,你要是回去,我留在這乾嘛,你要是不回,我還能丟下你一個啊?”馮純擺弄著新衣服頭也不回地說。

想到比賽前被爹媽掃地出門,我摸了摸發涼的後頸,回答:“先不回了,等明年吧,事業再有起色一點,拿成績回家。回家什麼時候都不遲嘛。那王哥你呢?”

“我家裡弟兄姐妹好多個,隻要我給家裡寄錢就行,不用特地回了。”王軍說。

“那就是三個大男人在一起過年了,不錯,能湊個鬥地主。”我笑道。

“喂,你現在是創作期,創作期,不是放不用寫作業的假!要是等我回來你專輯還沒籌備好,你就等著挨揍吧!”邢露高聲強調著。

“……知道啦!”我立正回應著。

話都說得差不多了,邢露把她的蛋糕和茶分給我們,權當下午茶。

茶過三巡,看著差不多,我盯著麵前的餐盤,鼓起勇氣開口:“我……那個……下周一……想去見洹載。”

要去見,會顯得很強勢,不可改變,所以我改成想,聽起來可能會不那麼刺耳一點。

也許……大概?

“噢,去吧。有空跟他說一下你要出專輯的事情,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想法能幫到你。我看你現在沒有一丁點靈感,像在便秘。”馮純很自然地就想到有利於我的事情,比如,薅羊毛到我的戀人身上。

細節可以不在意,這是答應了,我立刻看向吃完蛋糕饜足的邢露。

邢露瞪我:“乾嘛看我,想去就去啊,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謝謝。”我笑起來,真心實意。

馮純和邢露對視一眼,各自搖頭。

但是我還能更得寸進尺一點。

“有沒有什麼約會項目?來點建議?”

邢露嚷嚷:“我怎麼會知道你和他有什麼共同話題啊,唯一的建議是管好你的褲腰帶!彆的沒了!”

我瞅向馮純。

“呃……我也沒什麼好建議的,畢竟能在家裡做的事不多。或者在家看電影?反正,管好你的褲腰帶,如果非解不可,你也儘力彆做下麵那個。”

馮純真誠地說。

“等、等會兒,你們怎麼就默認我非要跟他上床不可啊!”我哭笑不得。

“啊,也對,估計洹載的性格,對你慢慢來也有可能。”馮純道。

“我也覺得。”邢露說。

好吧,看來什麼正經建議都不會得到了,我隻好無奈地從邢露那裡要到造型師電話,約對方幫我打理一下發型。

第二天我悄悄帶玫瑰回家,自然也被發現了,於是玫瑰花放在邢露騰出空間的冰箱冷藏室裡,等待被送出的那一天。

周六洹載忙到沒功夫給我發信息,周日晚上將近十二點,我才收到一條消息:“我到家了。”

“明天見。”我回複著。

“明天見。”洹載簡單地回答。

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多那麼一分,日曆上已經是周一了。

我想著我的玫瑰花,突然想到那句名言:你在你的玫瑰花上耗費的時間,使得你的玫瑰花如此重要。

學業是這樣,事業是這樣,友情是這樣。

是他每天為我少睡的十分鐘,也是我思念他的每時每刻。

這還遠遠不夠。

既然決定是他,那我也要開始認認真真地為我的愛情培育一點土壤,不管以後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