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 對雄蟲信息素最原始的渴望。……(1 / 2)

亞雌大部分都是漂亮的,科恩無疑是裡麵的佼佼者,他一頭綠色齊耳短發,寶石綠的眼珠不做表情時顯得格外正經,一旦笑起來卻帶幾分邪氣。

他趴在桌上緩緩湊近時兮,似乎在非常真誠地等待一個答案。

時兮的視線在科恩柔媚的臉上巡視一圈,然後輕輕一笑。

“沒有,不過……”他提筆上寫下一串號碼,“如果你兄長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科恩捏住紙條,待時兮轉身離開後才低頭看了眼,他輕嗤一聲,抬起手正準備丟進垃圾桶裡,不知想到什麼,最後還是將紙條收回口袋。

接著科恩起身,方才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儘,他表情嚴肅地從私人儲物櫃裡拿出一套乾淨衣物,出門拐向主任辦公室。

辦理完一切手續,時兮從聖瑪亞校門走出,老榕樹下克裡尤斯與初秋黃葉融成一副色澤分明的立體油畫,時兮的外套穿在他身上還是緊了些,將那把精瘦的腰勒得愈發欲拒還迎。

異世求生並不容易,人魚經常麵臨高等靈智的殘忍捕殺,時兮為此失去了很多親人朋友,性格也日漸孤僻起來。

心死百年,一朝穿越,如今不僅有個可愛呆萌的雌蟲幼崽,還多了個無論何時何地都願意等他的帥氣雌君。

娶君如此,夫複何求?

時兮慢步靠近,撚起克裡尤斯發絲上一朵凋落的粉白花瓣,才發現他居然在發呆?

看什麼呢?

時兮順勢望去,隻見對麵街口停著數輛純黑軍用懸浮車,車上的軍雌們全都整齊劃一地身穿灰黑作戰服,肩挎便攜衝鋒槍,從懸浮車上列隊而下,一副全員戒備整裝待發的抖擻模樣。

這是在演習還是有重要雄蟲需要保護?時兮好奇地朝前走了兩步,踩在乾枯葉子上發出的嘎吱聲引得克裡尤斯回過神。

他居然走神到時兮站在身邊都不曾發現,聽著對方平穩的呼吸聲應該來了有一會兒了,克裡尤斯自知失禮,微微垂頭抱歉道:“雄主。”

時兮捕捉到克裡尤斯往他身後尋找的眼神,解釋道:“艾利塔留下來試課了,我們先回?”

沒等克裡尤斯回答,時兮的通訊器響了,他打開手環,藍色虛擬屏上彈出身著白大褂的棕發亞雌盧卡斯。

“時兮閣下,您好,很抱歉打擾到您,因為今早我給您家打去多通電話您都不在家,這才冒昧地向您致電,請您原諒!”

時兮倒是無所謂:“沒關係,你有什麼事兒嗎?”

盧卡斯答道:“是這樣的,我是想詢問下您手上的傷如何了?”

傷?時兮受傷了?克裡尤斯立即低頭朝時兮手部看去,果然在他的左手處發現了纏繞地白色繃帶,他怎麼能這般粗心,連雄主受傷了都毫不知情!克裡尤斯捏緊拳頭。

其實這也怪不上克裡尤斯,時兮今早特地挑了件寬鬆外套,就是想刻意遮住傷口,他與克裡尤斯的關係本就剪不斷理還亂,不想再因這點兒小傷橫生枝丫了,哪知此時居然被盧卡斯當著克裡尤斯的麵直接揭穿。

盧卡斯卻渾然不知:“昨晚您不惜受傷也要防止克裡上將咬壞舌頭,事後我雖然給您做了消毒處理,可雌蟲的咬合力畢竟異常強大,您貴為雄蟲,愈合力本來就弱,若是手傷出了偏差,我實在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克裡尤斯表情愣住,為了他?是他咬的?他盯著時兮縮無可縮的手,一些細碎畫麵出現在腦海。

他非常清楚當一隻雌蟲因劇痛昏迷進入返祖防禦狀態時有多可怕,更彆提他還是一隻S級軍雌,時兮不過是一隻D級雄蟲,那麼危險的時候,他怎麼敢?又是為什麼?

盧卡斯:“所以我請求您今天還是來醫院一趟,讓我為您再仔細檢查一遍,萬一感染了後果很嚴重!”

眼看瞞不住了,時兮隻好點頭敷衍:“行了,我知道了,再說吧。”

這種推辭婉拒可把盧卡斯一頭棕發都愁白了,今早淩晨到家後他就在心裡打鼓,時兮閣下的手萬一有個閃失,那可不單單是停職丟飯碗的事兒,怠慢雄蟲致雄蟲受傷是會受到帝國法律嚴厲製裁的,連克裡尤斯那種職位都會被流放荒星,他區區一名醫生下場豈不是會更慘。

為了把時兮勸來,盧卡斯隻好捏住他的軟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說:“不隻是您,還有克裡上將,他的燒退了嗎?身上的傷那麼嚴重,還是需要過來複查換藥的!”

提起這茬,時兮險些拍額,今天一天都在忙活給艾利塔找學校的事情,居然忘了觀察克裡尤斯的身體狀況。

克裡尤斯和時兮眼神對上後正準備說他沒事,哪知時兮忽然一隻手覆了上來,冰涼的手心貼上他的額頭,克裡尤斯望著他那修長白嫩的胳膊,身體對雄蟲信息素最原始的渴望開始瘋狂滋長,惹得他心跳加速,熱血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