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疾 這雄蟲怕是不行吧!(1 / 2)

擔架上躺著的不是彆的蟲,正是克裡尤斯當年在藍徽的死對頭,如今黑甲部隊的二把手阿什瓦。

克裡尤斯瞥眼對方抓在他袖子上帶血的手,冷冷發問:“有何貴乾?”

阿什瓦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向克裡尤斯身旁的雄蟲,真是白淨得不像話,白淨地想要把他按在泥潭裡弄臟。

時兮瞧出這隻受傷的雌蟲可能有話要和克裡尤斯說,隻是礙於自己在場不好開口,於是低聲道:“我去外麵等你。”

克裡尤斯卻並不情願,然而他轉身時,時兮已經快步離開。

這些細小動作儘數落在阿什瓦墨綠色的眼珠裡,他陰陽怪氣地哼哧:“原來素日不近美色的克裡上將離開軍隊後也會放飛自我啊?怎麼,你那個心係彆蟲的殘暴雄主不理睬你,就給自己找了個小情蟲?這隻雄蟲長得倒不賴,隻是不知道床上伺候地你還滿意嗎?”

阿什瓦是軍隊裡遠近聞名的刺頭,他出生於劣等星球的貧民窟一帶,打小與異獸搶吃食,根本不知禮數為何物,從骨子裡厭惡高高在上惺惺作態的貴族雄蟲,因為嘴上沒個把門的明裡暗裡不知吃過多少啞巴虧,若非身手本事實在過硬,早就死了多少回了。

身旁守著的兩名軍雌都已習慣了他對雄蟲的不敬,可院裡的醫生們哪裡聽過這種大逆不道的猖獗言論,還是在公眾場合,一個個均嚇出一身冷汗。

克裡尤斯覷向他被炸爛的雙腿,遺憾道:“看來炸點還是低了些。”

兩名軍雌對視一眼,臉色變幾變,這話什麼意思,再炸高點兒他們的副將可就沒了。

阿什瓦卻絲毫不惱,反而暢快地笑了出來,能讓克裡尤斯開金口反擊,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氣了,“真沒想到啊,一個細皮嫩肉奶都不知道斷沒斷的花架子,居然能讓我們的前任軍團長如此上心?”

“你倒沒什麼上心的,”克裡尤斯屈指彈掉他的破爛袖口,阿什瓦立即吃痛鬆手,“這麼多年還是兩條杠。”

蛇打七寸,簡單的一句話直接戳破阿什瓦的肺管子,氣得他躺在擔架上瘋狂咳嗽,身上的傷口逐個崩裂。

“副將!”

“醫生,快搶救!”

跟隨的兩名軍雌嚇得急忙要將阿什瓦推走,醫生們也是急得團團轉,有什麼天不能等到手術結束後再聊?

其中一名看起來較為年長的醫生按住阿什瓦冒血的腹部道:“中將大人,您的腿傷得非常嚴重,若再不及時手術,恐怕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請您先把麻醉丸服下。”

“我說了我不手術,把強效劑給我打上!”阿什瓦疼得直冒冷汗,朝左手邊的軍雌甩手道,“煙!”

軍雌捂著口袋,進退兩難:“可是副將,醫生說強效劑隻能起一之效,不手術的話您的兩條腿都會廢的啊!”

阿什瓦吼道:“老子說煙!”

圍著擔架的醫生們險些嚇跪,軍雌也急忙掏出煙盒,按照阿什瓦的喜好將爆珠塞進濾嘴,可惜他手抖得厲害,接連幾次都未成功。

克裡尤斯看不下去了,伸出手道:“給我。”

軍雌顫顫巍巍地將煙盒遞了過去。

“蠢死你算了!”阿什瓦無奈扶額。

也就是他閉眼的一瞬間,克裡尤斯從醫生手中拿走麻醉丸,連同爆珠一起塞進香煙濾嘴裡,醫生和軍雌們都一臉震驚不敢動彈。

阿什瓦叼著煙猛吸一口,仿佛這才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勁兒,他吐出一口煙霧,盯著天花板,輕聲開口:“他回來了。”

煙霧繚繞中,克裡尤斯撚了撚阿什瓦留在他袖子上的青灰痕跡:“看出來了,青焰火藥。”

“當初軍方被他耍得團團轉,是你給了他致命一擊,原以為逃到劣等星球占山為王後他不會再回約克星了,可他居然還是通過層層安檢進來了,而且還刻意使用青焰,你猜是為什麼?”阿什瓦衝一旁的軍雌擺了下頭。

那軍雌立刻聽令遞出一枚小型芯片:“克裡上將,這是我們的最新追蹤數據,請您過目。”

“一級機密給一隻編外蟲,你可知是什麼罪?”

軍雌顯然是個新兵,臉一下子就白了。

“少來,我都差點兒被那該死的蟲炸死了,你還……”阿什瓦說到一半頭有些暈,他奇怪地搖了搖頭,一旁的醫生們呼吸都緊張屏住。

克裡尤斯挽起帶血的袖口:“行了,好好手術吧,我先走一步。”

“等等,你他媽給我下了什麼?”阿什瓦後知後覺地看向手裡那支即將抽完的煙,“該死的!克裡尤斯,等老子起來跟你沒完!”

克裡尤斯邊走邊說:“待會兒記得給他加大麻醉,否則你們醫院可能會掀翻天。”

阿什瓦眼前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了,他咒罵一句後喊道:“克裡尤斯,你真的甘心?”

克裡尤斯腳步一頓。

“如果我能讓你和時兮離婚的話,你願意回藍徽嗎?”

可惜阿什瓦沒有等到克裡尤斯的回答最後一絲也用儘了,煙蒂落地,直接暈死過去。

醫生們大喊:“快,推進手術室!麻醉師,雙倍劑量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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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尤斯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時兮正一臉生無可戀,他擔心詢問:“雄主,您怎麼了?”

時兮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即關閉光腦:“沒什麼,你都處理完了?”

儘管他動作很快,可惜還是快不過克裡尤斯的鷹眼,在一閃而過的殘影中他清清楚楚捕捉到了一行碎字——房事不行怎麼辦?

克裡尤斯蹙眉,雖然他不太明白可還是回了時兮的話:“是的,雄主,我們現在回家嗎?”

時兮魂不守舍地點點頭,跟著克裡尤斯上了飛行器後望向窗外的層層白雲,無聲地歎了口氣,他怎麼這麼蠢呢,難怪比徹姆會指控他給信息素的方式是虐待雌蟲,原來一開始就鬨了個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