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 “我還以為軍雌睡覺都很規矩呢?……(2 / 2)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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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時兮是被餓醒的,他剛睜開眼,麵前就出現一張放大版的英俊酷臉。

時兮眯了眯眼,

睡前還一本正經,睡著就不老實了?這個假正經,還貼這麼近。

不過克裡尤斯的五官是真能打啊,離這麼近帥氣依然未減,他盯著那條高挺的鼻梁身體微微一動,克裡尤斯眼睫輕顫,似是要醒。

原本還打算小心翼翼的時兮頓時停了下來,眼珠一動,壞心思溢於言表。

克裡尤斯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清雅的信息素縈繞鼻尖,如雪花輕盈落下裹滿周身,克裡尤斯剛睜開眼,入目的就是時兮的笑眼彎彎。

克裡尤斯心下一緊,他居然已經分得清時兮的真笑假笑了。

“我還以為軍雌睡覺都很本分呢?”時兮看著他,口吻揶揄。

克裡尤斯不太理解地看著他,藍色右眼在半亮的臥室裡像顆價值不菲的寶石。

時兮卻不肯放過:“怎麼,不承認?那這麼大張床你貼我貼這麼緊乾什麼?彆告訴我你生性喜歡挨著蟲睡啊。”

克裡尤斯目光越過時兮,看著他身後還能輕鬆容下容納兩隻成年蟲而綽綽有餘的空位,陷入沉默。

時兮還渾然不覺,單手撐著腦袋,盯著克裡尤斯眯了眯眼:“還是說你晚上獨自睡覺害怕,需要我的保護?如果是的話你儘管開口,大家都是一家蟲了,我肯定有求必應,不過呢,我可是不是免費的。”

克裡尤斯喉結滾了滾。

“比如現在,”時兮不要臉地點點自己臉頰,“明白?”

克裡尤斯沒說明白,也沒說不明白,隻是看著時兮的眼神顯得無比複雜。

“怎麼,還猶豫?既然這樣,那你以後睡覺可得老老實地待在你那邊……”時兮剛虛張聲勢地伸手去指,然後下一秒笑意徹底僵在臉上。

克裡尤斯那邊哪還有位置,再去一點兒可能就直接滾到地上去了。

所以,這張床的空位其實是在……

時兮心虛地側目回看,結果發現原來睡覺不老實還要貼貼的另有其蟲。

克裡尤斯還是認真地看著他,可若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他那隻藍色眼睛裡有碎鑽隱隱閃爍。

原本還十分悠哉的時兮忽然起身,克裡尤斯跟著坐起解釋:“其實我……”

“彆說了,今天還有事兒要忙。”時兮麵上一臉正色地穿好衣服離開我是,可腳下錯穿的拖鞋卻徹徹底底地出賣了他。

克裡尤斯跟著下樓:“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時兮冷著臉踩下台階:“你不要再說了。”

“我一開始也沒發現……”

“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聽。”

克裡尤斯沉默地跟在身後,時兮卻猛地突然回頭,瞪著克裡尤斯:“你什麼意思,我不聽你就不說了?”

“……”克裡尤斯張了張嘴,“其實蟲在陷入睡眠時是無意識的,所以無論是你晚上把腿擱在我的腿上,還是用手摸著我的肚子都是……”

“我一個字也不想聽!”時兮憤怒轉頭,紅透的耳垂在陽光下異常明顯。

毫無戀愛經驗的克裡上將發現哄雄蟲比打仗還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跟著時兮屁股後麵轉。

直到坐上餐桌,時兮還是一副河豚氣鼓鼓的模樣,克裡尤斯幫他倒好咖啡,規矩地坐在一旁吃著三明治。

餐廳裡安靜半晌,忽的,抱著奶瓶的艾利塔睜大眼睛看向克裡尤斯,仰著小腦袋好奇發問:“雌父,你在笑什麼?”

時兮:?

笑?

他居然還敢笑?

時兮回頭,發現克裡尤斯正繃著脊背極力隱忍。

“我沒有……”然而話還沒說完,克裡尤斯就破功控製不住地咧了下嘴角。

時兮萬分羞赧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抬頭與克裡尤斯對視的刹那,他自己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樂出了聲。

艾利塔叼著奶嘴不知所以,左邊看看黑發捂臉的雄父,右瞧瞧銀發輕笑的雌父,最後秉著重在參與的精神跟著他們哈哈傻樂起來。

原本清冷孤寂的大理石餐桌,在某個再也尋常不過的早晨,突然有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