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開嘴笑笑。
“樣式要經你過目嗎?”
“不用了,我還信不過你嗎?如今這圈子裡,那家小姐不以結識你為榮啊?高品位,高智商,有風度,有氣度,人脈廣,手段狠,八麵玲瓏,無所不能••••••”
我舉起手示意他住嘴,“你要再說下去我肯定是不堪入耳了。托你的福,現在還算混得不錯。”這不是客氣話。
我用了陸謙的錢,創辦了T-show雜誌,又用了薑天宇的錢,成立了T-show公司。公司是服務性質的。一方麵為上流社會人士提供顧問。事實上,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都無品味可言。我手底下的人做的,便是讓那些人在公共場合下顯得有品位。另一方麵,我力求讓公司成為連接中國與世界時裝界的平台。為中國引進真正的時尚,也正努力將中國元素引入歐美時裝界。
“下個月,我要派個小組去巴黎學習,你是不是給個資金援助啊,新郎官?”趁他有求於我時,我向他提出。
他又似無奈的一聲笑,說:“我上輩子究竟欠了你多少錢啊?我怎麼總覺得我這輩子是來給你還債的?”
“我也沒辦法,我總覺得你的錢閒置著慌,乾嘛不用來給我流通流通?”我用嘲謔的眼光朝他看看,接著說:“這個小組回來後會寫個巴黎之行的專刊,賣火了,錢不還是流進你的腰包,而且更鼓,你不會這時候吝嗇吧?”
他翹起二郎腿,十指交叉,若有其事地說:“我說了你彆見怪。你太把那本雜誌當回事兒了。作為圈兒裡的代表人物,我向你提個建議。減少些專業性,讓它變得平民化不是更有市場嗎?”他沒有察覺到我稍顯不愉快的臉色,繼續說:“像你這麼辦雜誌的還真的不多,都不考慮市場優先原則,難怪發行量遲遲突破不了那個瓶頸。”
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這個問題在內部已討論過多次,隻是這本雜誌於我而言就像我的孩子,我不忍心,讓它降低了檔次。於是巴黎之行的方案就此出爐。
為了得到他的資金支持,我耐下性子來跟他解釋:“這次的巴黎之行的專刊隻是一個開始。為副刊打頭陣的。”
“副刊?”他好奇起來。
“是,我將減少T-show的發行量和發行範圍。巴黎專刊後,T-show麵向專業人士,T-life麵向奢侈品消費者。”
“嗬,你是越做越大了啊。”
“還好”在他麵前我難得禮儀性地謙虛一下。
“若今天的晚餐讓我們兄弟滿意,我就劃一筆錢到你賬上,怎樣?”他又在我辦公桌前俯下身,一臉奸相地問。
“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我對他閉了個白眼“不怕玩出火?”
他咧開嘴,一副不正經相,解釋道:“本來昨晚是最後一次的,誰知你缺席,隻好今晚補上唄!”
我又一個白眼飛去,他反而正經道:“哪能啊!葉芝好不容易才點頭的。不是昨晚答應我那些兄弟的嗎?”
“狐朋狗友!被你說的我怎麼像老鴇似地。”
他大笑,轉而安慰我說:“哪有那麼高雅的媽媽啊?你不過為介紹介紹罷了。”
我懶得再理他,便下逐客令:“沒事兒你可以走了,沒看見我很忙嗎?”
他倒也不介意,笑著說:“那我走了。”推開辦公室的門,還埋怨一句:“搞到錢就趕人走,過河拆橋!”
他雖處處透著紈絝子弟之風,能與他相識相交,卻我的幸運。
有幸在剛踏進這個圈子時,便結識了這個上流社會的新秀。不知為什麼,他與我雖來自不同的世界,卻很是投緣。彆人在他麵前,巴結還來不及,我卻對他極儘諷刺,玩笑。而他也從不計較,一笑置之。在外人看來,我與他絕非一般的朋友關係。他不介意多這樣一條緋聞,我也不介意利用他的關係網,為我的事業鋪平道路。然而,他知道我背後的男人,我也知道他所隱藏的。如此看來,我與他倒的確不是一般的朋友關係。
他走後的沒多久,Tina就通知我,有一筆錢已到我賬上。他的動作迅速的很。
晚上,我通知之前安排好的,三個剛出道的小模特到他所在的夜總會。彆看是剛出道的,她們都心知肚明。恨不得攀上那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我頂多算個說媒的,他們彼此見了,要願意就開始,要不願意再找合適的。再也與我無關。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在這個圈子裡還比較受歡迎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