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啊,這兩天我請假了,所以今日不是我當值。”他歪了歪頭,似乎有些好奇:“不過黛芙妮小姐怎麼知道我在咖啡廳打工,我記得我昨日沒有穿印有LOGO的圍裙啊。”說到最後,他紫灰色的眼珠微微眯起,在對方察覺之前很快又恢複原樣,似乎隻是有些好奇的樣子。
為何提前知道這個問題,那是因為在來之前,黛芙妮提前調查過毛利小五郎的人際關係,對於這位出鏡率並不低的大弟子自然也有所了解,不過這些不能對他人說。
黛芙妮?米勒耐心解釋道:“安室先生那天是端著托盤上來的,而不是打包盒,這說明你工作的地方就在毛利事務所附近,而你給毛利先生送的還是三明治,所以應該是西式的餐廳,當時你身上還有咖啡的香氣,結合樓下的咖啡廳,我想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安室先生自己不就是偵探嘛,也應該能推理出來吧。”說完,她向著安室透眨眨眼睛。
安室透微怔,隨即拍了拍手:“黛芙妮小姐好生厲害,觀察很細致。”這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黛芙妮打算速戰速決結束對話,她問道:“所以安室先生也是出來吃飯的麼?”
安室透:“哎,是的。”他看起來有些苦惱的敲了敲腦袋:“這幾日有些忙,沒時間去超市采購,家裡麵的食材不夠了,隻能出去吃。黛芙妮小姐也是麼?”
見到對麵的金發美人點點頭,安室透勾起嘴角,一時間笑容更盛:“黛芙妮小姐剛來日本沒多久吧,應該還不清楚周圍的環境,我倒是知道一些味道很不錯的餐廳,不知道黛芙妮小姐的口味偏好,我可以介紹一些給你。”
黛芙妮?米勒在他說話的時候,一直仰頭看著他,以大眾審美來說,安室透是不折不扣的帥哥,溫柔帥氣,眉目俊秀,一雙微微下垂的狗狗眼讓他看不出年紀,淺金色的頭發搭配小麥色的皮膚更是讓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而且在美術館那起案件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並不是徒有其表,他也相當聰明。
如今看來,情商也不低,與人交往的尺度拿捏的是恰到好處,進退得體。
這種主動給外國友人介紹餐廳的行為就很值得讚揚。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毛利小五郎的弟子。
心中如何想,但沒有表現出來,黛芙妮眼睛一亮,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驚喜的道:“哎,那就麻煩安室先生了,畢竟到了日本,我也想吃一些正宗的日料。”
兩人沒有再站在路邊,而是邊走邊說,安室透將人帶到餐廳門口這才停下。
“就是這家,壽司非常正宗。”
“那就謝謝安室先生了。”
禮貌道彆後,看著黛芙妮?米勒離開的纖細身影,安室透終於卸下微笑,他表情冷然,紫灰色的眼中不見往日的溫和,瞳色似乎都變得淺淡起來。
他轉身拐進周邊的一條小巷,撥通電話:“是我,風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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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的黛芙妮此刻正在享用美食,不得不說,這位安室先生十分靠譜,她記得兒時母親有時候興致來了也會給她做日料,長大後她去過的高級日式餐廳也不算少,但對比來看似乎都沒有這家的味道好。
一整天的疲憊和饑餓似乎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吃到一半的時候,放置在內兜的手機突然響起,聽到鈴聲,黛芙妮?米勒動作一頓,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煩悶。
比預期的還要早,組織用人可真狠。
黛芙妮:“阿拉,真是一刻都不讓我休息啊,我還想吃完飯後去一趟超市呢。”
“少廢話,碼頭13號倉庫,晚上10點。”
很不優雅的撇撇嘴,黛芙妮掛斷電話。碼頭距離她此刻所在的市中心不止一星半點的遠,如今已經快八點了,今晚去超市的計劃八成是泡湯了。
感慨自己操勞的命,黛芙妮?米勒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欲望,她擦了擦唇角,又去衛生間補塗好口紅,這才起身結賬離開。
得快一點了,到日本後的第一次會麵,她可不想被琴酒那家夥用木倉指著腦袋問候。
城市裡夏夜的風總帶著絲悶熱,但越靠近碼頭,風中的潮意就越發明顯,聞著海風送來的鹹腥的氣息,黛芙妮朝著約定的倉庫走去。
她來的時間剛剛好,不算遲到,但明顯沒有琴酒快,畢竟他的小弟伏特加已經站在倉庫門口了,看到她後點點頭,打開門。
倉庫裡麵開著一盞燈,僅照亮一片區域,關上倉庫門,在外頭是決計看不出光亮的,一切都隱匿在夜色之中,不為人所知。
碩大的倉庫內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人,有些見過,有些之前沒有見過。
“琴酒,我來了。”
帶著香煙點燃後的一點猩紅,琴酒從陰影中走出來,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長款風衣,他冷哼一聲,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
“你來的太慢了,梅洛。”